贺兰知意没注意到这些,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爬起来。
吃完早餐,满肚子肉的几人又重新出发。
季雾生的伤在肩膀上,江水谣伤的最重的地方也是后背,所以几人都慢慢走着。
至于那个歹徒,苏云用藤蔓和树枝弄了个简易拖床,把他绑在上面和银子一人牵根藤蔓拉着走了。
等到中午时分,烈日灼心的时候,季雾生和江水谣明显有些坚持不住了。
看着有些摇晃的江水谣,凌叙白走上前:“得罪了。”
说完,他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贺兰知意撇撇嘴,扶着季雾生给她扇风。
“我没事。”季雾生有心悦之人,对方也是个女子,所以她潜意识里不想再和其他姑娘走的太近。
“瞧瞧你这脸白的,能是没事的样子吗?”贺兰知意多少能领悟到她想避嫌的想法,有些无奈的说道。
看着她苍白起皮的嘴唇,悄悄塞了一颗掌心大的青皮李子给她:“吃吧。”
“你……”季雾生皱了皱眉,刚想问她哪来的李子,就见她又从袖袋里摸出几个,分给其他人:“没有多的了,一人一个。”
“我以为你要等我们渴死了才拿出来。”说完,凌叙白直接张嘴。
被抱着,又拿了两颗李子的江水谣,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其中一颗直接送到他嘴里。
李子很酸,但是汁水引发大量的口水分泌出来,十分解渴。
“幸好小姐有在身上藏食物的习惯,不然还真难搞。”银子咬了一口,脸都变了,五官挤成一团说道。
“可惜我的苹果和黄瓜了,都在马上。”贺兰知意故作哀愁的叹了口气。
“能留下几个果子已经很不错了。”季雾生倒是佩服起她这远谋深算的举动了。
她们身上都没有装水工具,所以早晨出发的时候只能多喝了点水,这会儿这么热,实在有些难挨了。
只是昨天才经历了沙尘暴,所有沙丘被吹的差不多大小,连江水谣一时间竟然也找不到路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贺兰知意发现她们好像在原地打转。
“休息一下吧!”她随地而坐,然后从银子的催促下,从装扇子的布袋掏出一个大黄瓜。
这种黄瓜并不是现代常见的带刺青瓜,而是比她拳头还大,有一斤多重的本土黄瓜,黄瓜表皮光滑,嫩绿泛黄。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特意把装扇子的小包塞满。
“我去!你是怎么坚持到现在才拿出来的!”看着那么大个黄瓜,江水谣没骨气的咽了口口水。
“好钢用在刀刃上,有备无患嘛!”说着,贺兰知意变戏法一样从小布包里拿出一把折叠小刀。
折起来的小刀跟她小拇指差不多,不占地方,但是锋利异常。
她也懒得削皮,直接把黄瓜分成六等份,一人一块。
几人闻着黄瓜清新的香气都直咽口水,烈日下,这样一块黄瓜真的好比救命的及时雨一般。
剩下发苦的黄瓜屁股,贺兰知意也没浪费,直接给了断腿的男人。
男人也不敢嫌弃,渴了一天默默装死的他接过黄瓜屁股小口的咬了下来。
就在这时,昨天蹭了晚饭的小鼬鼠不知道从哪钻出来,顺着气味去蹭贺兰知意的屁股。
她叹了口气,切下一小块给它:“你不是走了么?还这么准时?”
小鼬鼠不会说话,抱着清甜的黄瓜块啃的不亦乐乎。
“小姐,好饿呀,还有什么吃的?”银子小口吃完黄瓜,觉得肚子更饿了。
贺兰知意翻找了一下,拿出一把用油纸包裹的猪肉粒:“只有这点了,再出不去咱们真东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