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殷切的拿过茶盏递给公主,不怪齐木这么低微,这压根不是什么正经宋朝,如果正经,陈世美堂堂一个状元郎,被驴踢坏了脑子才会娶公主做驸马。
眼下齐木要做的就是陪好这位公主,在驸马府公主的话比他这驸马要有用的多,卑微倒也说不上。
只不过是嘘寒问暖,多宠宠公主罢了,不愁吃喝,进出都有仪仗侍候,丞相都得先拜见驸马。
这生意对齐木来说,划算!更何况公主不说国色天香,那也是明媚动人,齐木最满意的是那饱满的胸襟。
取下凤冠,侍女轻揉着公主的玉颈,公主才放松下来轻吐了口气:“母后赐了不少好东西,都让人放去库房了,你待会去看看有什么对眼的就拿去玩。”
“我还从皇兄那里讨了卷白氏长庆集,等一会儿夜深了,我要念给你听。”
齐木轻笑着应了两声,等下人来禀,才牵起公主的手去前厅进食,坐正对着房门主席的依然还是公主。
所以说,陈世美真的是被驴踢坏了脑子,才丢弃状元郎大好前途不要,已有发妻还瞒着官家娶公主。
“这是什么?”公主指着一盘被烧黑的泥土包裹着的叫花鸡问道。
齐木兴致勃勃的介绍道:“公主,这是我得一前辈教导做出的菜肴,公主定要尝尝味道,敲碎这层泥巴,里面的鸡肉香气扑鼻口感甘美,肉质酥软。”
虽说如今的朝代煎炒烹炸样样齐全,驸马府的厨子们也是手艺精湛,但齐木还是怀念炸鸡可乐。
这叫花鸡做法简单,一看就会,既能尝尝味道也能讨好一下公主。
公主一听果然来了兴趣,用银筷子敲了敲泥块好奇的问道:“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叫花鸡,听说是有一个乞丐偶然得到一只鸡,但没炊具没调料…”齐木正说着,就见公主将银筷甩落在地。
“陈世美!你是在羞辱我吗!本宫堂堂公主,你竟然敢让我吃乞丐的吃食!”
齐木心里暗道大意,拍马屁拍马腿上,赶忙安抚的说道:“公主息怒,这不过是以讹传讹,乞丐又怎么会吃的起鸡。”
“不过是厨子编纂的故事,好传名声罢了,来人,还不快将将这道菜端下去。”
齐木说着,将自己还没动过的银筷放在公主面前。
公主也没抓着不放,瞪了齐木一眼才开始吃食。
齐木暗叹生活不易,堂堂状元公竟然还得伺候着公主,这也没法子,公主和陈世美都成婚三年了,以前的陈世美就是事事听从着公主,生怕惹的公主不高兴。
眼下公主早就已经习惯了,齐木要是不继续顺着,保准公主得炸刺。
陈世美自己一屁股的黑料,停妻再娶,父母也都在老家饿死了,真和公主闹翻,动了杀心,齐木两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恐怕陈世美自家也知自家事,才万事都哄着公主。
系统啊系统,你要给力啊!不然我什么时候才能支棱起来。
等吃完晚膳,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漱了口,公主才拉着齐木进了卧房。
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只有享受了。
齐木撑着下巴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公主在侍女的伺候下褪去礼服。
心随意动,齐木不由上前伸手将只身着襦衣的公主搂进怀里,刚探手就被脸色变冷的公主拍了一巴掌:“陈世美!刚才本宫都说了要给你念诗!”
齐木心里升起的欲火顿时消散,温柔的放开公主,温和的说道:“公主美丽动人,我也不由情难自禁,公主刚才说的是白居易的诗集吗?”
公主瞪了齐木一眼,冷哼一声,换了一身常服,才接过侍女捧来的书册:“就是白居易亲自编纂的诗集,可惜我只从皇兄那里讨了这一卷,你听我给你念。”
齐木坐下,看着公主举着书册,来回踱步,感情充沛的念起诗歌,对诗歌比对他这个相公还要温柔。
这两日齐木对这公主的性格倒是摸清楚了七七八八,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女强人的类型。
公主说不上刁蛮,只是习惯性的以自我为中心,骄傲,自满。
本能的就将自己的地位放在驸马府最高的位置上,相对的,驸马府上上下下百来号人,她也能管理的井井有条,不出一点乱子。
还时不时去宫里讨要些赏赐,三年来,驸马府半个库房的财货,全是公主的手笔,皇帝疼,太后爱。
但理解归理解,齐木一想到连亲热都得听安排,这都到古代了,夫纲也不振啊!
但又没什么办法,真要激怒公主,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