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苏凌小声凑过去,“又丧又难听。”
她俩没学过音乐,但直观感受不好,而接触过音乐的言星竹直接是听得坐如针毡。
“唉,棠棠,”她忍不住戳了戳赵居棠,“你以前上学学的都是这些啊?好可怕,什么时候颂歌音乐用这种奇了八怪的小调写啊?”
赵居棠对她挑了挑眉,竖起食指挡住嘴巴:“嘘,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这是自己把自己坑的。”
坐在前一排的安洛斯自然听见了她们的窃窃私语。
他听着也不好听,这曲子前半段还可以,后半段简直是把应有的神圣感破坏了七七八八。
安洛斯直接皱着眉头举起手。
教廷专门配的侍从立刻小跑过去:“太子殿下,请问您需要什么?”
“把你们这些奇奇怪怪的音乐换了,听得人头疼。”
“太子殿下想听什么?”
“各位小姐有什么推荐的曲子吗?”安洛斯转头问她们。
大家看向赵居棠。
“第三第四咏叹调吧,”赵居棠顺势而为,“看起来太子殿下心情不是很好,希望这两首圣歌能使您平静。”
“多谢赵小姐的推荐,就这两首,现在去换。”安洛斯态度强硬。
侍从有些为难,但还是跑去和负责人商议了一番。
“殿下稍等,我们这就更换演奏的乐曲,非常抱歉没有给您很好的体验。”
侍从生怕他不满意。这次专门给两国王室配了侍从,就是不想惹麻烦,两座大山,塞卡现在谁也得罪不起。
换首曲子而已,当然是尽快去办。
乐队的人员有一些变动,赵居棠在两侧的乐队位上,看到了艾琳娜。
她拿着长笛,换走了原本坐在前面的簧管。
清脆悠扬的笛声开场,咏叹调的旋律流淌在圣堂里,气氛瞬间不一样了,圣神而安详。
安洛斯满意地闭目养神。
音乐就是很奇妙,美好的旋律总能调节心情,走进圣堂的人听着古老的咏叹调,烦躁和焦虑都被抚平了不少。
圣子和圣女,沐浴着圣歌到来,路过联盟席位的时候,圣女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掠过。
关注着他的诺力安心中更加的烦躁。
整场开幕式,除了演讲,就是各类音乐舞蹈演出。
水平还是不错的,美中不足就是,那些难听的“教会新音乐”时不时冒出来荼毒一下大家的耳朵。
其实关于所谓的音乐改革,到现在都众说纷纭。
一切都起源于圣女毕业展演时的那一首曲子。
教会大肆宣传,圣女的乐曲表现的的是神低下头聆听生灵诉说苦难。而传统的教会音乐家们则很不赞同这一说法,可惜最后没有扭过教皇。
圣女自然成为了所谓“新音乐”的领头人物。
信徒们勉强能够接受,但广大听众的反馈就是--不好听,没有原来的好听。
当然,也不会当着教廷的面说。所以教会自欺欺人的,莫名其妙的创作出了好几首这样的乐曲。
散场的时候,艾尔瑞加的二王子十分夸张地开始赞美圣女创作的新赞歌,听得连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纳迪亚都偷偷地翻了个白眼。
英蒂斯轻轻的拍了他一下,表示提醒。
赵居棠摇了摇头,轻轻的哼笑了一声:“真是个马屁精,是不是她写的还不一定呢。”
下午的会议有专门的人员参加,而徐思源也只能现场换身衣服,跟着科学院以及军科院的研究组去开会。
他们和欧德亚的参赛队伍有说有笑地走着
一位品级很高的修女从后面追上来。
“请问,是联盟的使团吗?”
“是的,”凯特拉说,“请问这位修女有什么事?”
修女行了一个交手礼,双手拿出一份请柬。
“圣女让我转交给联盟的赵居棠小姐。”
“我?”赵居棠上前来,双手拿起请柬。
“圣女邀请赵居棠小姐,参与晚宴的钢琴演奏,请赵小姐一定参加。”
说完,修女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家都听见了修女的话,欧德亚的人也好奇地聚过来。
“她让弹就弹啊!”张浩帆是知道一点内情的人,“我们棠姐的琴是她想听就听的吗?”
“可是,”枭灼指了指她手上,“请柬都接了啊……”
“主要是不想为难传话的修女,”赵居棠迅速扫了一遍请柬,当众撕成几片又赛回信封里,“我又没说准话,她管我应不应。”
安洛斯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赵小姐说得对,再说那位修女还没等答复就走了,参不参与全看你的意愿。”
“殿下明白人。”言星竹差点像拍兄弟一样拍上安洛斯的肩。
可后面那位年长侍从的刀人眼神实在明显,她只好缩回了手。
“呵,接到圣女的邀请是你们的荣幸,”一个傲慢的声音出现,“一个后勤队的女人,居然敢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舌头。”
“诺力安殿下还是那么虔诚啊,”安洛斯按住了险些暴起的张浩帆,笑着顶了回去,“那愿你的神和圣女保佑你获得胜利。”
“那是自然,”诺力安用一种轻蔑的眼神扫过赵居棠和苏凌,“老实说,我真的很怀疑你们欧德亚男人的眼光。像这种漂亮的花瓶,是无法与圣女争辉的。”
“那我们拭目以待,”安洛斯笑着看他“你赞美你的盛辉花,联盟的姑娘们也不需要你看得上。交流会结束之后我很乐意再和诺力安王子探讨一下谁有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