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夏打开门看到程川,也被他此时的脸色给吓着了。
有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小鱼之前不见了,程川似乎也是这个模样。
但今日的气压好像比那天还要低。
煞气浓到让人难以忽视。
“小鱼受伤了,你去我家帮她洗个澡。”这句话就像是从一个毫无情感的机器人嘴里说出的,冷淡又没情绪起伏。
苗夏愣了一愣:“哦,好。”
说完这句话,程川就转身走了。
离开的方向却不像是回程家。
苗夏许久才从那种打心底里的畏惧震慑中回过神来。
程川怎么这么可怕?
而且他刚刚说小鱼受伤了?
怎么受的伤?
苗夏心里生出了个难以置信的猜想。
该不会是小鱼惹程川不高兴,被打了吧?
苗夏不敢再耽搁,给屋里的婆婆说了一声后,就急急忙忙往程家去了。
段小鱼一个人待在浴室里,无聊地捏着小黄鸭玩儿。
敲门声忽然响起。
紧接着传来的是苗夏的声音:“小鱼?你在里面吗?”
段小鱼起身去开门:“苗姐姐。”
一见到她,苗夏就连环珠似的急切问道:“程川说你受伤了,哪儿受伤了?怎么受的伤?”
段小鱼讷讷地回答:“膝盖……”
苗夏神情一顿,像是不可思议:“只有膝盖受了伤吗?”
段小鱼点头。
等段小鱼脱掉衣服,苗夏确实只在她身上看到一处伤——也就是膝盖那块,看起来像是不小心磕到的。
苗夏暗暗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也落到了实处。
看来小鱼并没有挨打。
那程川怎么是那么可怕的神色?
浴缸里满是白色的泡沫,上面飘着几只大小不同的小黄鸭。
受伤的那只脚搭在浴缸外,苗夏只拿热毛巾帮她擦了擦。
看着与小黄鸭快乐玩耍的段小鱼,苗夏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试探地问:“程川怎么了?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本来正在给小黄鸭抹泡沫的段小鱼听到这话,转头看过来,眼神茫然:“是生小鱼的气吗?”
苗夏笑了笑:“为什么生小鱼的气?是小鱼做错什么事了吗?”
“有坏人追我,还要亲我,”段小鱼声音里带着惊恐的后怕,“他把我扑倒了,然后想要脱我衣服……”
苗夏越听越心惊,知道段小鱼这是遇到流氓了。
她心急如焚地问道:“然后呢?”
段小鱼眨眨眼,嗓音细软:“然后程川就来了。”
苗夏刚才看过段小鱼的身子,白白净净的,除了膝盖上的淤青,并无其他痕迹。
想来那个歹徒并没有得手。
不过,既然是程川救了小鱼,那段小鱼被对方欺负的场面肯定都被程川瞧见了。
也不知道程川会不会因此嫌弃小鱼。
苗夏紧张地看着段小鱼:“坏人有亲到你吗?”
段小鱼摇头,扁扁嘴:“他身上很臭,不要被他亲。”
苗夏今日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轻声道:“嗯,小鱼是程川的媳妇,只有程川才能亲你。”
段小鱼睁着一双大眼睛,表情有些呆:“只有程川才能亲我?”
“对啊。”苗夏撩起水帮她擦洗手臂,语气柔柔的,“因为你们是两口子嘛。”
段小鱼缩了缩藏在水里的脚趾,下巴被泡沫挡住:“两口子都要亲亲吗?”
苗夏脸皮还没练到铜墙铁壁的地步,被段小鱼这么赤裸裸地问出来,难免不好意思,但还是点头:“要的。”
因为只有亲亲爱爱,才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