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尊主亦抱有同感。罢了,关于那个已故前辈之事,无需再多言。至于丁宇哲这小子所在之处,尊主早已洞悉其踪。"尊主轻摆尾羽,悠然迈步在我前方。
尽力跟随尊主的步伐,不得不承认,尊主奔行之速如疾风掠影,凡夫俗子难以望其项背。显然,尊主知晓丁宇哲的线索便藏于那位刚逝去的前辈身上,这阵法乃尊主亲手布设,其中每一寸土地皆在尊主掌控之中。
然而,既然那位前辈不再存世,我心中的忧虑却随之而来,诸多不解之事愈发堆积心头。如今给我递信之人依然未知,加之又出现了新疑团:那位前辈竟笃定我乃旱水得荷命,至死仍妄想带我离去,由此可见其话语的真实性不容置疑。
然而我并非生于六月,又何来旱水得荷命之说?两者时间相差几乎半年之遥!于是,我向尊主请教道:“尊主,您可知何谓旱水得荷命么?”
尊主晃动尾羽,略作沉吟后答道:“旱水得荷命不过是命中注定的一种格局,所谓命运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未必全然准确。听闻而已,无需深陷其中,终究未来之路,并非人力所能轻易预知。”
的确,未来由天命决定,凡人无法篡改或揣测,人力之微薄怎可逆天而行。但若真如尊主所言,命格无需深信,那么我所遭遇的种种奇异之事又该如何诠释?莫非需要用世俗的无神论解释一切吗?抑或是超自然、超物理现象作祟?那么尊主的存在又当如何解读呢?纯属巧合,还是另有深意?
“那这鼓楼之内封印之物究竟为何?传言下有禁制,正是以此阵法镇压,为何至今未曾察觉到阵法有任何破损痕迹?”我疑惑地问向尊主。
众所周知,阵法一旦构筑完成,若欲取其内珍宝,必先破阵方可。阵眼守护者有看护阵法之责,如今守护者已然离世,此阵法为何仍未遭破损?此事委实令人困惑不已。
"如何,察觉不到护阵仙师的存在了吗?"大修士文奥询问于我。
我轻轻点头,回应道:"确实如此,我曾牢记那位护阵仙师的气息与灵力波动,但现在竟丝毫感应不到他的存在,这意味着他要么已离开了此地,要么已然陷入深深的隐匿状态,以至于连一丝气息都无法留下。"
文奥大修士微微颌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然后宽慰我说:"不必过于挂念此人,他乃本座的老相识,即便不能称之为挚友,本座亦不会轻易取其性命。待岁月流转,他自会轮回转世,安然无恙。"
听闻此言,我心头石头落地,对于护阵仙师的去向,既然安然无恙,便不再过多忧虑。在这位大修士的帮助下,我也顺利寻到了丁宇哲与林正二人。他们焦急地四下寻找我,然而在我看来,他们在原地等候才是明智之举。在我对他们一番教诲之后,心中郁结之情方得以释放,我不得不承认,斥责他人的确是一种极佳的情绪宣泄之道。
当我从古楼之中走出,仍未发现那一行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如今我已经知晓,这座并非古墓,而是隐秘的古楼之内封印着一件鲜为人知的法宝。然而,取得此法宝之人却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了踪影。
丁宇哲望着周围环境,疑惑地问我:"你正在寻找什么?"
我答道:"先前有一队人马也来到此处,此刻却失去了他们的行踪。"
丁宇哲思量片刻,解释道:"恐怕他们在我们到来之前早已离去,阿正刚才在找你时,他的灵机符录显示出了强烈能量波动,我猜测应是一种类似瞬移法阵的存在,否则不会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反应。这些人并未通过常规出口离开,所以我们无法追踪到他们的踪迹。"
然而林正此刻却一反常态,默默站立在一旁,这一举止颇显异常。往常在这种情况下,林正定会主动解释,而今日为何换成丁宇哲开口,原本沉默寡言的丁宇哲今日却成了活跃分子,这两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看来他们果真已将法宝带走……"我内心深处不由得涌起一阵失落。
这一趟跋山涉水,历经艰辛,最终却一事无成,只目睹了一场生命的消逝,不禁让我感到此次行动毫无意义。
"想来那些人在我们抵达前就已万事俱备,并携宝离去。我们只需另辟蹊径,设法夺回便是,不必为此忧虑。"丁宇哲适时地宽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