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墨色监察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此人名叫李维，48岁，腹部微凸，头发稀少，在内务处二科干了二十多年，是资质最老的一个。

勘察现场的警察看到李维纷纷敬礼。

“好苦，该放点糖的。”李维打着哈欠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稍微点了点算是回礼。

关小珊见李维进来，忙将一个公文袋递过去，接着立正敬礼，高声道：“关小珊，第二异能高中毕业。

土系，评级F+级别。

异管局南阴市分局内务处四科，内务实习派遣员，前来报道。”

李维翘起眼皮，稍微打量一下，这姑娘虽然身着墨色监察服，但那股阳光青春气息，无法被那压抑的制服遮挡，刺眼的很。

“又要带孩子当保姆。”李维小声的嘀咕，将公文袋撕开，里面是一张调令，凭这张调令李维可以直接从内务处调到外务处，级别提升半级，升为副科级。

李维一把将调令揉成纸团，塞到口袋里。调到外务处出外勤，多少条命都不够死的。还是在内务处，处理城市里面的案件，安全些。

看着关小珊满脸的羡慕和惊异，李维眉毛抬了抬：“想去外务处？”

关小珊兴奋不已：“我的志愿就是外务处，可一毕业却被分到内务处。总有一天我要到外务处去。”

“在野外，没有法律约束，人比异兽更可怕。要知道人心险恶，还是老老实实在内务处更实在。这是干了二十年的老人对你第一条建议。”

关小珊极度不认可他这种消极想法，但也不想反驳，默默将证物袋递了过来：“死者张有德，将这张诊断书放在衣服口袋内，说明很重视。只需要查出第二十号是谁，应该能找到线索。”

李维翻看了一下：“医师随身带诊断书，很正常。劝你对此不抱有太大希望，精神病的供词，没有意义。”

关小珊将一张画纸递了过去，上面用彩笔画一个红眼的巨人，抱着一个小孩，将几个人踩在地下。

整副画就象小孩涂鸦，不仔细看，完全看不清楚画的什么。

关小珊解释道：“这个是当地警察发现的幸存者，才四岁，只知道红眼叔叔打败坏人，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才四岁？话都说不清楚，问她有屁用。

李维感到头痛，重新拿起诊断书看了看，还是先去问问这个精神病吧。

青山精神病院，院长办公室。

李维翻开管理日志，脸色铁青。

二月三日，精神病人赵大明玩火，大火烧死病人六人。

二月六日，精神病人斗殴，管理人员赶到时，死亡十四人。

三月二日，突降大雨，部分院墙倒塌，十五名病人逃跑的无影无踪。有三名儿童也被精神病人劫走。

现在院内一个精神病人都没有，不是死就是跑了。只要不是弱智，看到这管理日志，都会感觉古怪。

而且这么多精神病人出事，却没有上报就是最大问题，

关小珊在办公室内翻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精神病院办公室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资料。类似的诊断书一张也没有，更没有一件东西能跟二十号这个词沾上边。

“走吧，去问问李林华。”李维站了起来：“他的得力干将一口气死了两个，应该知道点什么。”

李林华的宅邸在城西郊外的山上，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到山上，居高临下对山下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