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曾是工厂的工人,但在我五岁时的一次意外中失去了三根手指,所以被工厂辞退了。虽然工厂给发了补助,但身体和事业的双重打击还是让父亲一蹶不振,从此整日酗酒,也不出去找工作,整个家庭都是由母亲来支撑。但母亲本就体弱,一家四口的重担都由她一人来扛还是太勉强了。在我十六岁那年,母亲病倒了。”
说到这儿,凯特眼睛隐隐变红:“但是那个男人,那个混蛋,他不仅没有重新挑起大梁,反而成天打骂母亲,指责她没用。小我两岁的弟弟因为看不下去就去拦着,结果反倒也被打了一顿,连腿都被打折了,虽然我请了医生但他还是变成了跛脚。然后第二天,母亲就去世了。”
听到这儿,李华的心情也是十分沉重,只能默默吐出两个字:“节哀。”
凯特又接着说了下去:“那个混蛋没有为母亲举办葬礼,也对我和弟弟不管不顾,连家里仅剩的值钱物件也被他拿去换了酒喝。我想带着弟弟一起离开,远离这个混蛋,但弟弟却说‘再怎么说那也是父亲啊’拒绝了我。所以,我独自离开了家,一走就是七年了。我不想再见到那个混蛋,也不好意思再去找当初被我抛下的弟弟。但如今工期马上就要结束了,我无处可去,如果就这么离开恐怕到头来就是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了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吧。”
“这……”李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楚先生也清楚我的状况,所以他才提前让我离开。楚先生的意思,就是希望我能跟您一起走,这样一来我也不至于陷入迷茫吧。而且这样一来,您身边有个人,也能减少许多麻烦。”凯特苦笑着,眼角仍有水光。
李华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凯特的眼睛:“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
凯特愣了。
“你说了楚天灼的想法,但是你的想法呢?你说要和我结婚,但你做好了觉悟了吗?你真的认为我是那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吗?说到底我只是你刚认识不到半天的人而已,就这么把一切都押在我身上真的好吗?”李华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仿佛要将她压垮。
但是很快,凯特也看向了李华的眼睛,两个人的视线交汇,眼神坚定的仿佛要入党。
“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声音,喜欢你的温柔,喜欢你的才能,喜欢你的神秘。而且,虽然您才刚醒,但我其实已经与您同床共枕两天了哦。”说着,凯特抓着李华的手又紧了些。
诶……诶诶诶?
李华瞪大了眼睛,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自己光着身子在女仆室里醒来的画面。
是的,无论是楚天灼还是凯特都没有对自己出现在别墅内产生惊讶或怀疑,甚至都没有担心过自己是什么危险人物。自己早该想到的,早在他醒来之前,他就已经在这里了,就这么光着身子,躺在女仆室的床上。别墅内的环境自己也看过了,除了楚天灼的卧室和女仆室以外就没有其他住人的房间,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凯特都是在女仆室也就是和自己睡在一起。
换句话说,就算自己想拒绝凯特的请求也早就已经没办法了,哪怕是自己无意识状态下的事,但人家姑娘也确实是跟你一个光着身子的爷们睡在了一起,哪怕两个人没有发生什么,但也必须负起责任来。
就算楚天灼没有放人,这个婚自己也是非结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