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阖眼,水波荡漾着温柔,映着影影绰绰的倦鸟渐渐没入深林。
“走吧。”念云提起素衣。
燕云突然上前,“云云姐,我还想在玩两人天,寨里好无聊。”
“你一个人?”
“不是不是。”她慌忙摆手,拉着墨雨,“有他陪我。”墨雨慌忙抽手,“不是,我!”
燕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笑盈盈的对念云说,“不会有事的。”
“好吧。”念云素来不会管这些,喻之笑着看向他们,“这小子。”
燕云便扯着墨雨高高兴兴的走了,传来很小声的一句,“我都陪你了,你陪我玩会怎么了?”随后便没了声。
念云又让喻之拿着香,踏过青阶,暮起朝夕落之时,已到了淮安寨……
“姑娘,我有些事,暂失陪一会。”喻之眉眼淡然,将香递给念云。
“嗯。”他这话怎么有种她离不开他的感觉,奇怪。
……
念云回了屋,随手将迷香放入屋内,玩起颈上的红玉来,色红如血,微凉泌心,手指微微拂动。
另一头喻之朝着树屋走去,挽起白衣袖来,将黑色的药丸抛进嘴里,脚底是青石缝隙的青苔和碎砂。
槐树很密,柔软的小叶舒展,映着一地斑驳,像年岁很久的样子,干部中空,但很粗壮,灵婆在树下。
“来了啊。”她的眼底弥漫着雾气。
“嗯,开始吧。”
灵婆便用半锈的钥匙打开古老的木门,原来树下还有一个通道,喻之有些诧异。
灵婆下了阶台,是块更为宽广的地方,她熟练的坐在一张破藤椅中,穿着的蓝底褐布长摆拖在地上,带来些灰。
“好久没来啦。”平稳和煦的声音荡过空间,她很轻柔的用手摸着些红木架上的扇骨,木头有些开裂,显得不是很稳当。
接着当灵婆的手摸上脂玉时,似乎有了情悸,“此是用来挂饰的。”
“先做扇骨,或木或竹或银或玉,质感不同,力足相异。”灵婆拿起一些沉竹,将其锯成相同的竹馆,很慢但很齐,接成劈成宽度一致的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