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昧回到房中,这是幽神宫在此处的别院。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通体晶莹的水晶灯,水晶玲珑剔透,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为砖,凿地为莲,金色的莲花,莲花欲脱地而出,活脱脱的与真物无异,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栩栩生辉,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步步金莲之奢靡。
如此穷工极丽,极尽奢华,紫坛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接着沈幽昧优美的推开长窗,耦合般的胳膊,粗细正好,色泽生着光滑,窗外自有一番生机,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
更有花树二十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正值初夏时光,花随风动,摇曳万千,风姿动人,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圣洁清辉。
第二日,房中沉香木雕刻的塌床,散发着高贵气质,锦秀罗帐尽显朦胧飘渺,恍若人间仙境,尽显古典美,灯烛交相辉映,照的房间通透明澈,恍若金色宫殿,屋内摆设一应俱全,梳妆台尽显贵气,屋内雕梁画栋雕刻精美绝伦,烛台精美贵气,房内一片灯火阑珊。
沈幽昧偎依在窗前,似乎在看窗外的世界,她对着窗外的世界仿佛不甚了解,但此刻她似乎又若有所悟,初入尘世,懵懵懂懂,一片纯洁,无处寄托。
这时候紫坛推开房门,缓缓走来了,说:“幽妹妹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是不是在想谁家的俊俏儿郎?”
沈幽昧满脸通红的说:“紫姐姐别瞎说了,哪有什么俊美男子,尽拿妹妹寻开心。”
紫坛俏皮的说:“我哪有,像我幽妹妹这么恍若天人的容颜,要是看上了哪家儿郎,怕是便宜了哪家小子了。”
过一会,两人也似乎不再争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