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铁道这个东西,恐怕很多人小时候都未必能见过,不过我说的这个话也不一定全都是对的,毕竟我也是俗人一个,而且我还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俗人。
不过现在咱们先别说别人,单说我小时候和铁道这东西多少还是有点故事的,而且每一个故事都承载了一段关于我的成长经历和不同年龄段的时间点,最后就是这一个一个的时间点才串成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故事。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铁道的时候,那应该还是在我刚刚能记住事情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大约也就是还是在1988年左右的这个时间段内吧。
那些年我还太小,小的还不够上幼儿园的标准,而且那个年代的父母双方基本都是双职工,所以他们基本就没怎么有时间带孩子。
所以有时候我母亲就会把我送到我爷爷或者是我姥姥家里去照顾。
不过很可惜,因为我父母那代人人的兄弟姐妹也不少,而且他们孩子也并比我大不了几岁,所以大家都想把孩子送到老人家里去帮忙照顾。
虽然孩子多了老人自然也高兴,但是问题是老人的精力也是毕竟是有限的,所以他们往往也是力不从心。
于是父母只好在方便的时候拎着我一起去单位上班。
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我母亲就是四方分厂都在食堂的工人,我们父母那代人的工作还是可以分配的。而且我姥爷当年也是四方机厂的老工人,当时我大舅在60年代中后期的时候响应国家关于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活动,所以从此以后就在安丘扎了根。
我的二舅后来被分配到了钢丝绳厂,而我的三舅在大炼钢铁的年代里就立志成为一名光荣的钢铁工人,所以最后他还真的就成为了青岛钢铁厂的工人。
我的大姨当年是进了纺织厂,当年青岛有很多个纺织厂,而且那个年代很多女性以成为纺织工人为荣。
而姥爷家里最小的孩子,也就是我的母亲在高中毕业以后就被分配到了四方分厂,虽然这只是四方机厂的一个分厂,但是我姥爷也高兴坏了。
要说我姥爷家和四方机厂那可是有着解不开的缘分,这主要是因为我的舅姥爷当年就是潜伏在四方机厂的地下党,后来我姥爷在抗战胜利以后也成为了四方机厂的工人。
现在家里又出了一个四方机厂的工人,我姥爷怎么可不会高兴?
我母亲当时是四方分厂食堂的厨师,所以在我还没上幼儿园之前,就经常把我领到单位里去上班。
那个年代的人们都很纯朴,同事关系也很纯粹,不像今天这么内卷,所以当时四方分厂的叔叔阿姨们都对我特别的好。
也这正是因此,我当时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四方分厂里玩耍。
但是有一点是我禁忌,这个禁忌就是无论我在哪里玩,都不能超过铁道以外的地方。
所以四方分厂的那个铁道就成为我的一个分割线,不过还好因为我小时候还是比较听话的,所以就从来没有跨越过那个铁道。
直到后来我长大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我当年在四方分厂的活动范围其实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那个母亲不让我越过的铁道,其实就是四方分厂的工作区。
铁道的那一端其实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生产车间,在这一个又一个的车间里,四方分厂的工人们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为国家生产了无数的火车头。
因为工人们常年和铁打交道,所以类似四方机厂这样的单位当时也被称为铁工厂。
除了四方机厂的这条铁道以外,但是从晓翁村到振华路的那条公交车路线上,还有一条东西贯穿的铁道。
这条铁道当年是通往青岛火车站的,只不过火车站和这条铁道在我幼年时期就已经成为了青岛的历史。
我之所以还记得这条铁道,是因为它贯穿了东西马路,所以当年我跟着母亲坐公交车去我姥爷家的时候,都会经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