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都这么臭,就该把这俩玩意凑成一对,到时夫妻合法打架,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事后总有一方会老实的。
要么是元阳内息瑟瑟发抖:那个,我最近有点累....阴煞之气在旁边嗤鼻冷哼。
要么是阴煞之气模样乖巧:相公你好棒....元阳内息再狠狠给她一大嘴巴子,豁,变得更老实了。
陆晏秋在胡思乱想中,陡然间目光剧烈涌动,干脆给它们说段姻缘?
对啊!
他大脑中顿时轰然一响,一山不可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既然这阴阳二气互不相同,那必然异性之间也能产生吸引。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双方打一架,赢的是一,输的当零。
这应该也是世上第一对雌雄生灵最原始的交流方式。
“阴煞之气一直被我拘于右手,不敢放它出来侵蚀我的身体,这要是纵虎归山,出了问题我可能也要万劫不复。”
“但是与其这样不死不活的,还真不如赌一把,万一能成呢?”
一直以来他都执着于要平衡阴阳,不让任何一方过于强势,从而引来另一方不满的反噬,但结果换来的却是双方合在一起对他傲慢无礼的压迫。
不玩了,我摊牌了。
你们到底孰强孰弱,这样躲躲藏藏的怎么能分出高低?
....干脆较量下吧!
陆晏秋咬着牙把心一横,开始调动右手的阴气全部涌入丹田,这等于是抄到阳气的老家,当着东道主的面砸门了。
两道气息一经碰面像是炸了毛的走兽,立马剑拔弩张势同水火,随后在体内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相互驱逐争斗。
他的身体作为承载了它们的战场,眼下自然也并不好受。
胸膛处郁结着一股沉重的压力,一会如堕阿鼻地狱冰寒刺骨,一会又如入丹炉药鼎烈火焚身,苦不堪言。
……
大宁京城。
五更天亮,一片轻柔的雾霭升起,金色的晨曦洒落在鳞次栉比的屋檐上。
坐落在京畿内城的这座巍峨阁楼,是当年大宁立国之初,那位国师大人一剑自西移来,千百年罕见的奇观。
高耸入云,楼顶终年有云雾环绕。
此时天机阁三楼的屋内,一张由无数神符交织成的密网,反复闪烁起清光。
“天才刚刚亮!这就又来?”
“老娘上辈子到底造的什么孽,要跑来人间给这帮莽夫收拾烂摊子!”
“外面的人都死光了?还不滚进来!”
原本伏案而睡的黑衣女子,被动荡的神符惊醒后,顿时砸盏掀桌。
一阵激烈的响动震得楼阁动摇。
南宫初雪悠悠闲逛,瞧见门口避而远之的宗门小辈们,不由疑惑上前。
“怎么了?”
“四师伯,三师伯又发癫了,她最近性情越来越可怕。”
“我们好几次看见她在偷偷研究禁术,说是练成后要杀掌门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