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办法站在夏陌歆的视角上去看待这些事。

因为她不是她，终究还是会有不同。

她没有真正经历过整个家族在一夜之间就覆灭，没有对一个人有过那么大的怨恨，更没有对一个人有过那么深重的爱意。

她不知道什么才是喜欢，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但她知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时候，从心底，产生出的那一种迷茫。

就像是冬日清晨时，白茫茫的大雾弥漫在森林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是整个世界没有自己该去的，能去的地方。

那个时候，真的很痛苦。

夏陌歆搂着她的腰的手慢慢缩紧，说出的话已经不能连成一句完整的话了。

平日里的沉着，淡定，在此刻都化为了虚无。

她一开始，只是想帮家里人报仇而已，可是……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好像不该回来报仇一样，她好像破坏了一些已经恢复平衡的事情。

叶雨晴呼了口气：“陌歆，我或许不能完全站在你的角度上去想问题，但是，在我看来，你回来复仇，这件事，是没错的。”

“她们做的事，在我看来，是错误的，而你现在，是在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不要说什么你破坏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早就已经不是原本的样子了。”叶雨晴转身，双臂环抱住了夏陌歆。

叶雨晴低眸，一手摸了下夏陌歆的发，语气放的很柔：“好了，吃饭吧。”

夏陌歆的头还埋在叶雨晴的胸前，轻微的点了下头，嗓音还是沙的：“嗯。”

……

浴室里。

磨砂的薄壁上布满着细密的小水珠，淋浴间里面满是白茫茫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