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向即墨子寒打听清楚了昨夜之事,可容恕隐约觉得这人没跟自己全盘托出,定有所隐瞒。
看来也只能在这府上停留几日了,可凤府那边魂穿之人的事情也不能不管,她的首要任务还是先得确定一下凤舞究竟是不是那魂穿之人。
用过午饭,容恕向即墨子寒提出想要回凤府与凤家祖母道别一事,随后再回这里,即墨子寒同意了。
但为了容恕的安全着想,即墨子寒特意让自己的护卫流川护送容恕回凤府。
战王府到凤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容恕走在前边,那位流川侍卫紧随其后,两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
这护卫真尽职!
来到凤府,容恕先去了凤家祖母那里,可凤家祖母仍是昏迷不醒。原以为还是昨日之由,可后来才听说竟是因她无故失踪与那凤三小姐院中百花凋零之事才再次昏了过去,容恕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她只得和管理府中大小事务的二夫人说了缘由,二夫人倒也明事理同意了容恕住在战王府的事情。
一切事情说明白后,容恕来到了凤舞的住所,刚进小院的门,便听得里边传来摔瓶砸物的声音,凤舞躁怒的声音也随之传了出来: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凤家对你不薄啊,你竟然和木心语那贱女人合起伙来整我不说,你还勾结木素语那丫头暗地里羞辱百里家的小姐,你真是活腻了啊!”
凤舞话音刚落,又有一哭哭啼啼的女声响起:“大姐姐,妹妹也是一时糊涂,受了木家小姐的挑唆,这才……这才”
容恕一听,这声音不是那凤锦的嘛,她站在门外迟迟没有进去,先听听究竟是什么情况再说。
凤舞甩给凤锦一巴掌,暴跳如雷道:“一时糊涂?你说的可真轻巧,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一时糊涂,让整个凤府大难临头。”
“百里世家是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魅宫宫主又是什么人你不是不清楚,你得罪谁都行,为什么偏偏得罪那些人?”
凤锦捂脸,哭泣声更大了些,抽泣着道:“妹妹只是觉得那百里香禾只是个庶女,她怎么有资格和我抢三皇子呢”
凤舞打断凤锦的话,白了她一眼道:“你别忘了,你也是个庶女。”
“妹妹知道,可为什么同样是庶女,百里香禾她就可以嫁给三皇子,而我凤锦却不可以?”
凤锦一想到百里香禾要嫁给三皇子做侧妃的事情,心里就有十万个为什么蹦出来。
凤舞看到凤锦这般冥顽不灵,语重心长道:
“这就是你欺辱她的理由了?我告诉你凤锦,她百里香禾虽是庶女出身,可凭百里世家在朝中的权势,在即墨皇朝的地位,别说是一个庶女了,就是百里家的一个奴才也比你这凤家三小姐要强上百倍。”
“若不是当今圣上念及旧情,你觉得凤家还有资格位列四大世家之中吗,若不是那些人惦记凤家秘术,你认为你还可以相安无事地活着吗?”
凤舞一席话,容恕听到了心里去,原来凤家已经到了这种任人宰割的田地了,那她留在这凤府一天,不就多一分危险吗?
房间里先是一阵沉默,接着凤锦的声音再次传出来:
“姐姐,妹妹知道错了,求求姐姐跟二娘求求请,不要让她把妹妹交给百里家,不然妹妹可真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