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看着趴在床上的容恕,面露忧伤之色,可在容恕眼中却是惺惺作态。
自从知道三皇子有意求娶自己就是为了在凤家得到什么好处后,容恕对他便没有好感,只剩嫌弃。
凤锦摆弄着自己的衣裙,有意嘲讽道:“二姐姐这身子未免也太娇弱了些,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怎么就下不了床了呢?”
容恕也不给凤锦好脸色,她故作柔弱,学着凤锦那娇柔的音调道:“三妹妹这话就说错了,二姐姐不似三妹妹那般皮糙肉厚,我这身细皮嫩肉可经不起折腾。”
刚喝进嘴里一口茶水的七皇子听到容恕此话,硬是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七皇子有些不好意思道:“茶水太烫,得晾一会儿。”
凤锦也不甘示弱,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呀,二姐姐可是凤家嫡女,自小就是锦衣玉食,妹妹是庶出,吃穿用度自然是比不上姐姐,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孩子,身体自是也没姐姐那般娇弱。”
容恕侧过身子,眼神犀利瞧着凤锦道:
“听三妹妹这话的意思是凤家亏待你了?待我明日同祖母说道说道,看看应该怎样补偿妹妹。”
容恕将凤家祖母都搬出来了,凤锦只得作罢,扯开了话题:“这些小事,就不用麻烦祖母她老人家了。”继而看向三皇子道:“三皇子你也瞧见了,我这姐姐好的很呢,伶牙俐齿的,一点都不像个有伤之人。”
三皇子温和一笑,带着关切的口吻对容恕道:“阿鸢身上虽有伤,可脑子很清醒,话也就说的很明了。”
阿鸢?
容恕听到三皇子这么称呼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凤锦一脸茫然,似乎觉得自己刚刚听错了,想再确认一下:“三皇子,你刚刚叫她什么?”
三皇子反问道:“阿鸢啊,有何不可吗?”
凤锦脸色突变,为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与烦躁,挤出一丝笑意问道:“三皇子什么时候和二姐姐这么熟了?”
一直在一旁喝茶的七皇子似是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放下手中的茶杯急道:“三小姐不知吗?诗会上三哥初见二小姐时就夸二小姐诗作的好呢,三三哥一向喜欢吟诗作对,今日得见二小姐也会作诗,想必是觉得找到同道中人了,一整天都满心欢喜的。”
凤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有些懊恼道:“还是妹妹我没福气啊,以前的诗会我都会去的,唯独今年没去,却不曾想错过了与三皇子吟诗作对的机会,真是不该啊!”
……
今年的诗会由于没往年的盛大,凤锦也没在上面花心思,自然也就没去参加。
容恕觉得凤锦有些聒噪,假装困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侧身将头转向另一边。
三皇子也很识眼色,起身,朝着七皇子和凤锦道:“阿鸢累了,我们也不便打扰,让她好生休息吧!”
凤锦极不情愿地起身,跟随三皇子和七皇子出了拾忆小筑。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容恕才慢慢起身,下床去倒了杯水,边喝边嘀咕着:
“叽叽喳喳,跟个母鸡一样。”
联络仪不知为何又发出强烈的震动,而且比前几次的都要大。直觉告诉容恕,这次的危险系数很高!
凉风习习,容恕似乎已经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她放下茶杯,向后退了几步。
刹那间,门窗被人推开,有五个蒙面黑衣人一拥而入。
容恕深吸一口气,还未来得及呼救,一把利剑已经架到她的脖子上。
黑衣人眼角瞥了一眼身前的木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