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雾的外婆哭的肝肠寸断,整个人都要哭晕过去。
嘴里喊着上天不公,不知道她们家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娘俩都躺在医院里,一个半死不活,一个植物人。
初稚将水果放在一边,赶忙上去安抚应雾外婆,拍拍她的肩膀。
然后下意识看向病床上已经插满了管子、昏迷不醒的应雾,心口、阵痛。
她不是一个缺乏共情能力的人。
所以看见这样的场景不可能心无波澜。
如果不是薄晚,她不会来看这个女孩。
可是如今看见对方,虽非情非故,却也让人觉得难受。
毕竟上次见面,她还是个充满活力的女孩,陷入甜蜜的恋爱中,今天就变成了这样…
令人唏嘘。
薄晚也过来安抚应雾的外婆。
应雾也很可怜,现在除了她们俩来看她,几乎没有人来。
应雾的外婆,哭着说当初钱都用来还应雾父亲欠下的债了。
如今本身就没多少钱,还多了个要治病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问亲戚借钱,亲戚只会跑,根本不会借。
应雾外婆恨不得一头撞死解脱,也好过眼睁睁看着她们死,白发人送黑发人。
薄晚考虑到如今应雾的家庭情况,确实承担不起两个人的医药费,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老人,说道:“这是我的银行卡,卡里应该有不少钱…你们先拿去应应急吧。”
应雾的外婆连忙推阻,“我怎么能要你们孩子的钱,不行……”
薄晚:“都人命关天了,还管那么多呢,而且这点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先救人要紧。”
老人哭的更伤心了。
的确,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
薄晚继续说:“奶奶,您就放心好了,应雾她高中时候学习成绩就很好,听说考了不错的大学和专业,以后等她醒了还我钱就是了。”
这一番话说的很有情商。
保全了老人面子,也让老人得到了宽慰。
初稚这时忍不住问道:“奶奶,冒昧问一下,应雾母亲得的什么病?怎么一直住院不好?”
“肾衰竭,”应雾外婆叹气,“当时一受刺激,就大病不起了,现在每个月靠透析活,需要合适的肾源。”
“但合适的肾源哪儿有那么好找?我们家也换不起肾。”
确实啊,治这样的病,对普通家庭来说真的太难了。
更别说应雾这样的家庭。
“好吧……”初稚垂下眼皮,确实是好惨啊。
薄晚和初稚看完应雾后,从医院出来。
俩人心情都很沉重。
尤其是薄晚。
毕竟一起同窗过三年,到底有点感情。
薄晚感叹,“应雾好可怜啊,真担心她醒不过来。”
初稚摇摇头,“不会的,她会醒的。”
凭什么好人要承受这么多。
坏人却逍遥法外呢?
直觉告诉初稚,这件事跟代烬苍脱不了关系。
但又没办法找人麻烦,毕竟这件事到底和她无关。
薄晚挽住初稚胳膊,“真难为你陪我走这一趟,还给你带去了负面情绪,现在很晚了,我开了车,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