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小碗,直接将烈酒浇在伤口处。
“啊……嗯……嘶……”
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打转。
这一刻,哪怕是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也不忍直视。
“兄弟们,殿下给了咱们活路,殿下的话就是命令,我们不怕死,不怕疼,兄弟们,拿酒,浇伤口!”
三十个人,没有一个是孬种。
一炷香之后,李愔离开营地的时候,看了一眼刘长歌。
“刘长歌,能活下来的话,就读书认字吧。”
读书,认字。
刘长歌错愕,就连腿上的疼他都给忘记了,狂喜冲淡了一切疼痛。
读书认字这是我刘长歌能做的事情吗?
我这种身份的人,也能读书,认字了?
读书认字这件事,难道不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才能干的吗?
这一刻,刘长歌用力点头,眼眶又一次像是钻进了石头。
傍晚,天刚蒙蒙亮,睡了三天,被烈酒撂倒的薛仁贵,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他突然回想起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当即脸上通红。
不是,那酒真那么猛吗?自己整整睡了一天?
“薛侍卫,你可真厉害,一睡就是三天!”
一旁给他端水洗脸的女子捂着嘴偷笑。
这一刻,薛仁贵真想找个缝钻进去,妈的,三天啊。
“行了行了,不许笑。”
那丫鬟也不着急:“薛侍卫,您这算是好的呢,张统领他们现在还没醒呢,对了殿下找您来着。”
一听到殿下找自己,薛仁贵当即不困了。
后院之中,李愔背着手站在夕阳下,面前出现了一件代表着工坊手艺的东西。
开山斧,而且是两把。
李愔挑眉,看到薛仁贵匆匆出现,指了指开山斧,心里有些不高兴。
“薛仁贵,你带那么多人,就给本王弄出来这个?”
薛仁贵挠挠头,盯着面前开山斧看了好半天,随后解释道:“殿下,这开山斧绝对厉害啊,这可是咱们工匠的心血,也是第一件兵器,一定要先献给您啊。”
薛仁贵也想不通,李愔更想不通。但李愔看到那开山斧之上的纹路还有边角的痕迹就知道,这玩意儿肯定比一般的兵器强太多。
为什么是他娘的开山斧,已经不重要了。
李愔大手一挥:“东西倒是不错,今日开始,你薛仁贵就不要用什么枪了,就用这两把开山斧。”
“还有,最晚三月之前,本王要看到每个兵卒都有自己的武器,还有一些副武器。”
薛仁贵精神抖擞,酒劲儿全部消散。
“殿下,您放心,这次我一定能弄好。”
“就是现在人都去了琉璃那边,炼铁的工匠有点少。”
李愔摆摆手:“继续招揽民夫。”
琉璃,一提到琉璃,李愔想起了冯盎,这长安之中很多事情李愔提前就计划好了,冯盎过去之后只需要根据不同时机开始做事即可。
“老黄,你说这冯盎不会赚不到钱吧?”
老黄幽幽开口:“殿下,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