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丁三两来了。”
老黄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李愔笑了笑,在翠儿的服侍下穿衣服,出门的时候,看到丁三两苦哈哈的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李愔,似乎在期待什么。
看到李愔出来,丁三两当即跪倒在地。
唐朝不兴跪拜之礼,但对于丁三两来说,李愔的身份不光是皇子,更是他的希望。
“殿下,臣昨夜冥思苦想,想出了一番对策,只要殿下答应,定然可以收服民心。”
丁三两拿出一本册子,恭敬的递了过来。
李愔翻看了一眼,挑起眉毛。
“丁三两,你这法子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丁三两一愣,他昨晚上已经想好了,只要手里有粮食,从上到下逐一打点,只要有好处,那些交州本地人,还有土人,一定会对他另眼相待。
过去的那一口憋闷之气,一定可以一扫而空。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刺史穷。
但没想到,李愔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这交州也是大唐天下,我李愔是交州王,在这里做事,我还要看他们脸色?想拿我的粮食,那就得死心塌地跟着本王干。”
“你这法子,跟肉包子打狗有啥区别,今日有粮,这些土人势力奉承你,明日没有了,他们不得咬死你。”
丁三两脸色苍白,他突然意识到,昨夜自己想出气心切,心,不稳了。
“行了,传我令下去,今日开始,在交州地界征徭役,你和张象一起去办,凡是参加徭役者,一日三餐,白米管够。”
今日阳光明媚,老黄本以为是愉快的一天,没成想,一大早,李愔就给他来了个惊喜。
什么叫他么的惊喜。
惊喜就是,封地皇子,未经圣上允许,征徭役。
天下刚刚安定才多久,大唐三年两灾,民间穷苦,这交州地界,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这若是传到长安,定然会被人弹劾,这罪名往小了说,那是压迫百姓。
往大了说, 那他么是谋反啊。
丁三两腿软了,根本站不起来。
“殿下,万万不可啊,陛下说过,他在位期间,大唐不征徭役啊,殿下若是如此,有违唐律啊。”
李愔嘴角扬起:“他是他,本王是本王。”
“唐律适合长安,这交州之地,本王说的算,在交州,本王就是律法。”
“你办不办,你不办就滚蛋,这刺史我就换人了啊。”
丁三两心一横,牙一咬,心中大喝一声“干了!”
“殿下,臣遵命!”
李愔满意的点头,这交州之地,集中人力干大事才是王道,现在自己有了粮食,征徭役算什么,日后还要大兴土木搞建设,修路挖渠开荒山。
想到这里,李愔一阵兴奋。
“老黄,拿交州城舆图来。”
“翠儿,给本王准备纸笔,本王要画点好东西。”
翠儿一听,脸上一红,这殿下不会又要让侍女脱光衣服画画吧?
直到她拿来笔墨纸砚,发现李愔在纸张上画了一个巨大的方形之时,她才意识到,殿下好像开始干正事了。
“老黄,看到没,这一片地方,就是本王在交州做事的开始。”
老黄呆呆地看着纸上那个巨大的宛如长安城坊间一样的图,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殿下,您这画的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