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光笼罩二人,空间跳跃,光幕退散。
是一个比之前小了不少的传送点,大概有一间教室那么大。
奇怪的是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如同二区那样炫目夺人的霓虹灯。
只是隐藏在黑暗之中,一片又一片的低矮破败的房屋。
他下意识问道:“为什么没灯啊?”
随即被自己何不食肉糜的言论蠢笑了,这群人饭都快吃不起,哪有钱点灯呢?
不过也并非真的伸手不见五指,时不时隔一条街道就会有一个泛黄微弱灯光亮起,看样子像是那种便利店。
傅文抬头望向天空,云彩被二区冲天的霓虹灯照的发红发亮,跟这里显得天壤之别。
不禁苦笑一声:“来都来了,带我去新家看看!”
“傅老板,你这样的人一定会一飞冲天的。”
“借你吉言,还有别叫我傅老板了,奇奇怪怪的,叫我傅文就好。”
龅牙鼠低着头走在前面没有回话。
街道上不少人坐在房门口地上,三三两两交谈着。
“臭老鼠,又来骗新人了啊?”
“去你妈的,我本本分分做生意骗谁了?”
不少人都认识龅牙鼠,只不过打招呼没有那么友好就是了。
“前面就是了,当然我也住这里,这个老房东我熟一点,人不错不会坑你房租的。”
傅文嘴角抽搐,眼前的所谓的房子就是一堆木头和木板堆起来的。
从外面看都有些歪歪斜斜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一样。
“傅文你别觉得这房子看起来不牢固,我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也就塌过五六次吧。”
“毕竟这边的人没钱买好材料也请不了专业的人来建房,但是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就不错了。”
傅文点点头没说话,跟着他走进所谓的大厅,也见到了所谓的房东。
逼仄狭小的空间内点了一根蜡烛,勉强能看清周围墙壁有些发霉的木板。
一个看起来行木将朽的老头,躺在木制靠椅上拿着竹条编制的扇子扇风。
明明没有太阳,但是还是有些闷热。
“苏云沉你这个鳖孙什么时候交房租?”房东人看起来老但是声音却意外的中气十足。
“诶呦郭老你再容我缓两天,最近一直接不到活,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你看我这不给你介绍生意来了?”
“你吃不起饭关我什么事,三天后交不起房租就给我滚蛋。”
说完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傅文:“单间一百一个月,四楼还有空房。”
“我不管你带谁进去,不要弄出太大声响,不要弄出人命就行。”
“那我先住一个月。”
刚想问怎么给房租,就看到右上角有一个小红点,点开面板是房东郭华清的好友申请。
随后一条交易信息被甩了过来,傅文利落的支付了一百紫晶币。
“蜡烛五块一根,睡觉的时候记得给弄灭了别把老子房子给烧了。”
他这才发现大厅桌子上还有一堆红色的蜡烛,看着这昏暗的环境傅文觉得还是买一点的好。
“先来两根吧。”又是十块没了,不够花,根本不够花。
我们傅少爷平时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去哪儿不是豪车美酒相伴?
其实还真不是,傅文父母虽然给他留了一笔钱,但是他还真不是那种喜欢纸醉金迷的玩车玩表还玩车模的纨绔二代。
住在父母留的房子,平常也就出去旅旅游,搞点刺激的运动。
这些年连利息都没花完,怎么不算持家有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