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姜嘉珆意识朦胧间,总觉得脸上有点痒,她抬手拂了拂,却被人一手抓住。
“该起床了,嘉珆。”贺宴舟含笑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
“唔,”她缩回手,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昨晚哭了太久,姜嘉珆的嗓子带了些沙哑:“好困啊。”
昨夜,他们俩断断续续聊了很久,直到一点多才睡。
“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他亲亲她略显红肿的眼角,调侃道:“你的眼睛好像有点肿。”
“?”她骤然清醒了,看着俯身在她面前的贺宴舟,摸摸自己的眼皮,“不会吧?”
姜嘉珆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匆跑到卫生间,瓦亮的白炽灯照在她的脸上,双眼皮都快肿到看不见了。
“啊...”她惊呼一声。
“呐,敷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好一点。”贺宴舟站在门口递来一罐冰镇可乐。
姜嘉珆只好默默地接过,边刷牙边敷眼睛,盼望着能快点消肿。可惜,短时间内的效果不佳,她叹了口气,当余光瞥见贺宴舟鼻子上架着的眼镜时,脑子里倏然有了一个办法。
“贺宴舟,你有没有淘汰下来的眼镜呀?”她眸底一亮,未施粉黛的脸上漾起笑意。
“没有,”那些旧的眼镜基本上丢的丢,或者留在父母家了。他看见她小脸一垮,才继续道:“不过我有备用的。”
贺宴舟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找出一副自己用来备用的眼镜,“你要用?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没有近视。”
姜嘉珆“嗯”了声,快速卸下镜片,把镜框戴到自己的脸上。然后凑到贺宴舟的面前左右转了下脸,问他:“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应该不会很奇怪吧...”
贺宴舟从来没有见她戴过眼镜,包括学生时代。今天一看,还觉得挺新奇的。
她是天生的冷白皮,加上眼睛清澈明亮,笑起来时又自带卧蚕,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小。可戴上他的金丝边框眼镜后,或许是职业使然,眼镜加深了她周身的书卷气,显得整个人成熟、清冷许多。
“嗯,很漂亮。”两人说开后,贺宴舟能明显感受到她的变化。
比如现在,她都会当着他的面臭美了。
姜嘉珆为了遮盖自己红肿的眼睛耽搁了一会儿时间,因此,临出门前就格外匆忙。
“你开车慢点。”贺宴舟把早餐放在副驾驶座上,叮嘱她即使是赶时间也要安全驾驶。
“知道啦,晚上见。”她扬起脸甜甜地笑着与他道别。
看着渐渐消失的车辆,贺宴舟也转身赶往医院。
“你眼睛怎么肿了?”姜嘉珆刚在办公室里坐下,孟欢意拿着笔敲了敲她的桌面,悄声说着,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容:“姜嘉珆同学,这可是你上班以来第一次迟到哦。快,坦白从宽。”
“我早上起晚了。”她打开电脑,准备今天的课程。
“哦?”孟欢意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