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再石家待了,我可以跟妻主说,送你离开,生育的事情我也会尽心的。”
方润说了很多,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在走出房门的时候,床上的李季说:“我不会离开的。”
方润在走出西苑的时候刚好碰到要走进西苑的长久。
“他现在的身子,能随意走动吗?”
长久为方润整了整额前的头发,酷热的天气,长久的手却很冷。
“可以,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来例假的时候比较虚弱。”
方润握住长久的手,把自己手上的热量传给长久。
“我一会会带李季去一趟李家,你晚上好好吃饭,祖母那边不想去就不去了,省得她再多问你什么。”
长久把方润涌入怀里,很踏实,很真切,如今的一切都不是梦。当初四年前也很踏实,很真切,却是一场梦。
“嗯,我知道了。”
方润乖乖的回答。
“你是正夫,是要住在主院的,我没有让她们收拾另外的房间,以后你就住在我的卧室。”
“那你呢?”
方润茫然的问。
“傻!我当然也住在我的卧室呀!你想让我住在书房?”
“才不是。”
方润把头藏在长久怀里,路过的丫鬟和仆人匆匆离开,不敢窥探主子的私事,刚才主母那边还罚了几个嘴碎的下人。
抱了一会,长久进了西苑,方润离开。
长久带李季回了李家,李季一路上都很安静,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穿着浅粉发蓝的衣服,脸上花了胭脂,气色看起来很好。
这是长久第一次出门,李季下了马车看到自家的牌匾时,脸色发白,长久这是要把他送回家吗?一时间脚下没有注意,崴了脚。
“小心点。”
长久扶住李季,李季闻到长久身上的气味,有些贪恋。
“能走吗?”
长久看李季好像很疼的样子。
“能。”
李季微微仰头,如果长久要送他回家,那他今天怎么也要给长久留下一些好的印象,别让长久以后想到他都是厌恶。
虽然李季说能走,长久还是揽着李季的腰扶着他慢慢进了李符,李家看门的丫鬟看到小公子回来,急忙进府禀报。
长久带李季刚刚一步一挪的进了季循,季循和李品就迎了上来,季循穿一身镶了金边的黛色衣裙,脸色微微着急,保养得很好,看不出来已经五十岁了。李品一身深蓝色的衣袍,却也压不住她的张扬,看长久时有些不爽。
“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主母今天不在家,宫里有些事,怕是到了晚上才能回来。”
季循虽是跟长久说话,眼睛却一直向李季看去。李季是从小被他和李符宠大的,不知在石府待的怎么样,有没有吃苦,有没有受委屈。
“无妨。今天带阿季回来就是看看你们,前几天有事去了一趟纳川国,耽误了回门的事情。”
长久感觉身边的李季看到季循的时候,攥紧了她的衣角,好像仿佛她跑了似的。
“有事?带着正夫去纳川国,把我弟弟留在石家,我看你…”
“李品!”
“三姐!”
李品开口说话,季循和李季着急的阻拦。
“管家已经备好茶店了,我们去季儿的院子聊,季儿的院子漂亮的很。”
季循带长久和李季去了李季未出嫁前住的院子,狠狠的瞪了李品一眼,李品哼了一声,却还是匆匆跟上。她弟弟明明瘦了,在石家过的肯定不好。
长久看到李季院子上挂的小小的牌匾写着清秀的两个字木禾。长久觉得有几分熟悉,倒是又想不太起来。就像是李季上次吹的陶笛那样。
丫鬟打开院门,长久有些震惊。水榭楼台,雕梁画栋,游廊厢房,比石家西苑还要精致,院中的湖比西苑的要大,荷花的颜色也繁多,一面墙上都是爬山虎,一面墙上都是争奇斗艳的蔷薇月季,亭台楼阁挂的灯笼上绣着木禾两个字,水中的亭子里挂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没见过世面!”
李品小声说着。刚刚说完被季循狠狠的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