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诗曼抿着嘴角,“窦应天的儿子是吗?”
窦应天三个字,形容一把锤子,粉碎了安志国想隐瞒一切的心。
“志国,苏仲基是一头狼,狼想吃掉猎物时,你能做的不是坐以待毙,而是伺机而发。”冯诗曼喝掉杯中的最后一口酒。
不等丈夫开口,她便从沙发上起身,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下一刻,安志国也学冯诗曼喝掉了杯中的烈酒。
和苏仲基抗衡,不是没有胜利的余地,只是他现在刚来a城,只怕斗不过苏家家大业大面子大。不过冯诗曼的话,提醒了安志国,他心底有了部署的计谋。
担心安幕城会遭苏仲基毒手,秦可妍依约前往丈夫的律师楼。
这栋楼在苏仲基名下,大多数人以
为这是苏睿给的。显然是错误的,这都是苏仲基靠自己的努力赢回来的。
上次来找苏仲基是因为她误会了他的真心实意,前来道歉。
这次来找苏中来却为了安幕城的事,前来谈判。
两次的进出,却有着不同的目的,相同的过程。
轻车熟路,秦可妍刚走到公司楼下,苏仲基正巧乘搭电梯要出去谈生意。
顶楼上有人大声喊叫,“苏仲基,死我也要拉着你当垫背,我秦毅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尖锐的喊叫声,犹如撕心裂肺一般。
苏仲基不知会发生这种闹剧,他看到公司外面的人是秦可妍,急忙跑了出去。
他本想抱住秦可妍,当眼睛看见秦毅凄惨的死状,他停止了脚步。
为何要上前呢?这些都是秦可妍咎由自取的,他分明警告过她,要她离婚,要她做好心理准备。
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不肯离婚的下场,同等于为自己找罪受,找痛苦吃。
秦可妍哭着跪在了地上,眼前的人和她一起生活多年,就算不是秦御的亲生骨肉,就算秦毅对她再冷淡,毕竟她从小喊他哥哥。
“哥……”她艰难的开口,嗓子眼仿若被火灼过一般痛。
颤抖着手,为秦毅合上眼。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恩怨是不能放下的。并非是她天真善良,而是一直背负着,只是增加自己的痛苦而已。
这个道理,在她没有遇见苏仲基之前未曾领悟到。
可她,见识过苏仲基的痛苦之后,毅然明白到,只要活着,只要和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其他的事根本就是次要的。
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你。秦可妍望着秦毅那张模糊的脸,眼泪不停流下来。
没等到苏仲基开口,她感觉胃部一阵抽搐,转过头在一边呕吐着。
原本不想上前的苏仲基,依旧冷眼看着秦可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