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消消火气,尚某无意冒犯。”那道士一拱手,“敢问阁下可是遇到了麻烦,要招这个「我干儿」的魂魄?贫道不才,恰巧可帮阁下的......”
“呵。”董伟冷笑一声打断了他,学着对方的语气说道:“你可知这「我干儿」是何许人也?”
“贫道不知。”
“是他妈你爹我!”董伟一把抢过李萌手里的牌位夹在了腋下,“都跟你说了,别那么举着牌位在街上晃,你瞅瞅,啥玩意召唤出来了都。真他妈晦气。走啦!”说着,拉着李萌就往前走。
“对了,我刚刚要干什么来着?”董伟自言自语道,“对了,名片!”董伟在身上翻找起来,却发现那张名片不在身上了。他回头一看,那名古怪的道人正在拿着名片仔细观察。
“嘿,你,我不跟你计较刚才的事儿,你把你手里那张卡片儿给我,咱俩两清。”董伟对那道人说。
“道友你,要这卡片吗?”那道士听闻微微一笑,把手一背,将那名片藏在了身后,道:“那阁下要回答贫道几个问题。”
“他妈的。”董伟心里暗骂,“真是倒了血霉,又遇见这么一个怪胎。”
但他又想了想今天的晚餐,对那道士说:“你说吧。”
“敢问此地是?”
“阳光花园儿一街,上面写着呢。”董伟指了指路牌。
“阁下明白,贫道不是这个意思。”那道士推了推眼镜。
“懂了,这儿是布鲁尔,又名蓝城,是前北国的首都的北半边。”董伟说,“您还要知道点啥?我这边挺着急的,请您尽力长的往短的说,短的往没了说。”
“蓝城......蓝城.......”那道士小声嘀咕着,手里掐算起来,然而他并不知道这蓝城是个甚么地界,自然也算不出来。他抬头看向董伟,突然灵机一动,“道友,你这牌位可否借我一用,日后必有重谢。”
“?你妈......”董伟刚是要开口骂出声,就想起刚刚那股怪力,但嘴还是闲不住,停不下。于是他悠悠地调侃道:“怎的,阁下要把哥们接回家当爹供着?”
“道友多虑了,”那道士倒也不气,“贫道需要确认方位。”
“那你捡块石头不更简单?”
“贫道确切来说是通过「人」来定位,需要与「人」相关的物来施法。”
“那你路边随便找辆汽车不就完了?”
“敢问汽车是?”
“呐,这就是。”董伟朝着路边的汽车抿了抿嘴,“除非您打算回去把我当爹供着,要不您还是收了这心吧。本来牌位这玩意就够晦气了,您还要来说些晦气要求。”
但那道士脸色突然慌乱起来,大声说道:“此乃因果,贫道今日有幸撞到道友,那便是贫道与道友的因果。今日贫道有要事在身,道友今后若是有事,只管到青山峰顶,贫道定会倾力相助。”说完他双手掐咒,手中的名片向董伟飞去,董伟连忙去接,原本胳膊夹着的牌位滞空,竟是朝着那个道士飞去。
董伟双手接住了那张名片,却被怪力弹开,和名片一起躺在了地上,等他起身,那道士连同牌位一起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妈的,怪事儿真多。”董伟愤愤地起身,想要去捡那张名片,却发现自己被包裹在卡片周围的一股磁力似的斥力阻止,碰都碰不着那张名片。
“怎么了?”李萌看董伟在跟空气斗智斗勇,过去帮他把卡片捡了起来。“青山道观,尚青峰?本来上面写的是这个吗?”
“不是,本来写的是华啥啥的来着。”董伟急忙接过名片,这时他发现,那股斥力消失了。他翻转名片,在背面找到了原来那串烫金的名字,华博英。
“这背面怎么会变成这玩意?怪事儿。”董伟想,但是当务之急是联系华博英,于是他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您好?”那位业务员的声音从耳朵传进董伟的大脑,他放下了心来。
“嘿,我是董伟。”他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