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是诸葛家的人,这倒是有点出乎张三的意料,诸葛神侯,享有朝廷爵位的同时,在江湖上也有响当当的地位,可谓是黑白通吃的角色,但是平时为人却是十分低调,很少人见过其真面目,尤其擅于推演天机,属于太武皇朝下一等一的神秘势力。
难怪明月说家人没来,估计早就算到了不是什么好事,这顽皮的明月八成是自己偷跑来的。
相比于两位大小姑娘的身份,张三的出身比要饭的还不如,低微且被人瞧不起,不过张三自己不这样认为,师兄说过,都是两只胳膊架着一个脑袋,谁怕谁!他在内心里觉得这话非常有道理。
两女也不敢小瞧他,因为接下来的大半事情,都要张三做,比如抓猎物,生火做饭。
“这战天派也不发点干粮金疮药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想我们都死在这!”张三一边生火一边抱怨,旁边放着两只洗好剥净的野兔。
这是半山腰一处背风的地方,没有山洞,只是个小窝窝,不远处一株老树挡住了大部分开始西下的日头,在地下洒落斑斑点点,树枝上一些嫩嫩的新芽带着盎然的春意。
刚来时还有积雪,现在已经看不见了,找水源也变成了头等大事,三人浪费了半个时辰时间才找到这个地方,附近有一汪清泉。
神秘女子叫陈于,据她说母亲姓于,这两个姓倒也是个很好的组合。
明月是五谷不分,但陈于久在江湖漂泊,烤个野鸡野兔不在话下,张三弄好了火,她也把野兔串好了。
看着野兔上了火架,噼里啪啦的木头燃烧声和兔肉上发出的滋滋声,让张三情不自禁想起了和山洞烤野鸡的那个夜晚,不知道盗门那帮家伙现在在吃什么,不过有了飞剑武技,抓上点野味应该不难。
“你们听说过养蛊么?”小明月忽然开口说道。
“我知道,是苗疆的一种邪术。”陈于一边转动插在野兔上的木棍一边说道。
张三也似曾听说过什么蛊毒,但是具体什么情况完全不知,只是频频的看着陈于的侧颜,养蛊明显没有美人更有诱惑力。
陈于是坐着的,双腿支起来顶着尖尖的下巴,一只手垫在膝盖和下巴之间,一只手转动着木棍,本来是望着火堆若有所思,听了明月的话转头看向明月。
这样一来,在侧面反方向的张三就没有丝毫的顾忌了,偷眼看变成了直观,除了和小师妹外还没和别的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尤其是这样的绝色美女。
只隔了两个身位,张三甚至能看清陈于白皙脖子上的浅浅绒毛,很想上去吹一口。
“你说呢?”陈于忽然间转过头来问张三,刚好看到张三那垂涎欲滴的样,大起嫌弃,直接站起来走到了火堆对面。
“什么我说?”张三一脸茫然,刚两女说什么他都没听见。
陈于没说话,明月代为解释道:“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提醒了我。”
“哪句话?”张三更是一头雾水,半天没说话了啊。
“那会儿你说的战天派是不是想害死我们,进来的人功夫尽失,连件武器都没,以那些殿主的实力,要想害死我们轻而易举,不必费这周章,但是之前让我们找什么功法秘籍,又用言语挑拨,分明是存心让我们自相残杀。”
“嗯!”张三点头,明月说的没错。
“这就让我想到了苗疆的养蛊之术,就是让一堆毒虫不断撕咬,从中选出最有战斗力,毒性最强的那个。”明月晃着小脑袋接着说道。
张三继续点头:“有道理,有点像。”
“而用养蛊方式培养门人的,江湖上这多年来,只有一个门派。”
“战天派?”张三问道。
“噗!”对面的陈于笑了,用她棍上那只兔子打了张三的兔子一下,“翻个面,快糊了。”
“不是战天派,是“心力门”!”明月说道。
张三对江湖大事典故知道的不多,基本是来自于师兄田伯光,至于心力门三个字则完全陌生,但是看对面的陈于表情严肃起来,也坐直了身子认真听诸葛明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