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些骑兵气愤又无可奈何,敢怒而不敢言。
第二天清晨,卯时一过,秦毅一袭蓝色飞鱼服,身后跟着留守卫所的十几个校尉。
看也不看一眼那些骑兵,大摇大摆的带着手下从他们中穿行而过。
一个什长见状,翻身上马,向外狂奔。
很快,秦毅带着一众手下就出了城门,直奔牛家镇方向。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大批骑兵也蜂拥至城门。
不过此时城门早已关闭,一个小旗站在大路中间,手抚绣春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奉大人命,城门关闭,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都尉打马上前,怒骂道:“混账!本将军务在身,速速开城门,否则本将就把你们镇杀当场!”
小旗大喝一声:“没有总旗大人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出城门一步!”
说完抽出绣春刀一甩,置于身侧,其余锦衣卫也齐齐抽刀,站立在他的身后。
“来人,把他们给本将拿下!”
都尉出离愤怒,大手一挥,就打算出手将这队锦衣卫擒下。
“本官看谁敢动手!”
一声怒喝从后面传来。
“区区一个都尉也敢向锦衣卫下手!本官看你是脑袋呆在脖子上太结实了。”
声音由远及近,话落,人就已经站在都尉面前。
一袭银色飞鱼服穿在身上,洁白的大氅披在肩膀,威风至极。
然后就是整齐的脚步声传来,近百名锦衣卫出现在骑兵的身后。
临近骑兵队伍时,都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眼看着快要撞上他们,才有一个骑兵反应过来,赶忙拍马让开。
然后其余骑兵也纷纷向一边躲去,顿时人仰马翻,乱象四起。
作为精锐骑兵的他们本来不应该如此不堪,只是这群锦衣卫没有一丝收敛,气血冲天,就连他们身后路上的积雪都被融化成泥水。
马匹被这骇人的气血惊到,骑兵控制不住战马,才会这样。
一众锦衣卫穿过骑兵队伍,然后站立在那银色身影和抽刀而立的锦衣卫后面。
斯辰先是转头喝道:“谁允许你们对袍泽拔刀的?回去领二十鞭子。”
然后又回身对都尉道:“谁允许你们在城内纵马的?还敢向锦衣卫拔刀,哪个给你们的胆子?”
都尉面色难看,自从这锦衣卫百户过来,他的部下慌作一团,都被吓破了胆。
这让他脸面全无,但是却没法发作,这百户一来先是问责自己的手下,这才向自己发难。
明显是没有给他们留发作的机会,让自己找不到任何一个发难的机会。
“这位大人,本将奉命出城执行军务,被诸位锦衣卫大人拦住,因事紧急,才出此下册,还要大人多多担待。”
都尉不能发作,只能温言,不然耽误时间太久,那刚才出城的锦衣卫早就寻不到踪迹了。
斯辰面无表情,没有看他,上次随斯辰来北安县的陈流明站在他身后喊道:“下马,百户大人前日捉拿贼人,伤了脖子,抬不得头和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