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皮肤略黑,线条硬朗,但却反差感十足的托着腮帮子侧着脑袋看他。
在阿列克谢的视角里,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猥琐劲,屋内拉着窗帘昏暗无比,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
许久的沉寂,让阿列克谢有些站不住阵脚。
“你干什么呢,老大?”
“吸溜”
“哦......哦,你醒了。”
忒梅利亚斯基原来在旁边睡着了,托着腮帮,流了满手的口水。
他手忙脚乱的站起身,胡乱在桌子上摸索,想倒杯水给阿列克谢。
看着显然没有照顾过病人,手法生疏的忒梅利亚斯基,阿列克谢抻了抻胳膊,无语的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倒吧。”
说完,他就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给自己。
“这是哪里?”
“圣贝利安格尔,最近的就是这家医院了。”忒梅利亚斯基说,“你到医院的时候,身体都快跟瓷片一样白了,医生给你输了整整两千毫升的血,情况才稳定下来。”
“医生没对我的伤口起疑?”
“你感觉他们敢么?”忒梅利亚斯基露出孔武有力的小臂,气质跟街头的黑帮有一拼。
“开个玩笑,威胁不管用的话,官方就会下场打扫收尾,你的病例档案全都会被删除,相关单位也会在上面的示意下停止调查,毕竟都是一条线上的,动动嘴的事。”
忒梅利亚斯基显得很得意,超自然研究中心的权限确实是很高的,虽然不能展头露面,但其他部门还是会积极配合工作的。
阿列克谢点点头,拉开身旁的窗帘,阳光洒进房间,一瞬间驱逐了黑暗。
断断续续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难得莫斯科有这么好的天气,阳光清澈,天空蔚蓝,几只胖鸟在屋檐下叽叽喳喳。
“那只妖......怎么样了。”
阿列克谢转头,小心翼翼的询问。
“研究所派出来的调查队去研究了,但是我感觉基本可以确定是佐夫卡涅矿场逃逸的妖。”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还没有调查完吗?”阿列克谢摸了摸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变硬了,有的部位甚至痒痒的,那是即将愈合的征兆,他推断自己待在医院应该有几天了。
“一天,你只在医院待了一天。你的恢复能力极其惊人,不得不说,我认为你真的有成为收容者的天赋。”忒梅利亚斯基说。
“等你出院的时候,调查结果也就大概出来了,咱们一起去分部报道听取调查结果,顺便测试一下你的血脉之力。”
忒梅利亚斯基已经把未来几天的事情提前安排了。
阿列克谢沉默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上的疤痕,心中呢喃道:
“只在医院中治疗了一天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是纺锤改造了身体吗?我记得小时候摔破了皮,都要半个多月才能结痂。”
但他冥冥之中感觉丝丝异样,被他杀死的那只妖好像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