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洋无法抑制内心的颤动,他几乎是跌坐回椅子上,从抽屉里不停翻找之前写过的笔记。
果然,当他把自己的笔迹和安德烈笔记本上的怪异字体对比之后发现,即使那些用力过猛的笔迹已经失去了本有的风格,但从形意和连笔留下的丝丝墨迹上看,那两种笔迹确实出自一人。
怪不得他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觉上下两方的笔迹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现在真相大白了,那歪歪扭扭“我会死”三个字,竟是阿列克谢写下的。
也就是说在许洋穿越来之前,阿列克谢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在这个本子上写了这三个字。
“可是为什么会写下‘我会死’呢,我穿越而来时,阿列克谢还站在波切夫面前,说明当时的他还活着......”许洋摩挲着下巴,眉头紧巴巴的皱着。
“或许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但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一切都绕不过安德烈的笔记。”许洋的瞳孔不自觉的移向那本斑驳的笔记。
外观其貌不扬,或许可以说恶劣到破败不堪的笔记本,此刻却让许洋感到了一丝陌生,彷徨和害怕。
不止于此,联想起里面记载的内容更是惊吓恐怖,安德烈在矿下呆了大概两年时间,可是整整两年时间,从他第一天进入矿区开始到返回家乡之间,他从未透露过任何有关于挖掘目标的内容。
也就是说,当局一定是知道内幕的,不然的话即使是后期挖掘工人出现了大规模的异常现象,也依旧坚持着不中断挖掘任务。
并且为了封锁消息,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矿区工人到底在挖掘什么。
许洋心情越来越沉重,事情往他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了,如果阿列克谢的死亡和安德烈笔记中的神秘物有关,那么一个连当局政府都无法遏制的神秘始作俑者,又岂是他能阻挡的。
“一定还有一些线索!”许洋紧闭上眼睛,努力搜索阿列克谢的回忆。
果然,记忆中的黑洞又出现了!它宛如黏腻的液体在许洋脑海中缓慢旋转。
当那些关于安德烈笔记的一切回忆仿佛就要脱口而出时,许洋总感觉黑洞立刻就把那些关键信息吸到脑海深处。
“差一点......总是差一点。”许洋丧气的轻拍双腿。
“看来从阿列克谢的记忆下手是不太可行得了。”许洋决定从其它方向寻找线索。
“接触过笔记的,除了阿列克谢就只有波切夫,如果阿列克谢因为接触笔记受到影响,那么波切夫也没理由一点事情没有。”许洋心底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先找波切夫问个清楚,最起码先搞明白,安德烈笔记是从什么渠道获得的。
“只能如此了,先把桌子收拾收拾,睡醒等明日吧。”许洋自言自语小声的嘟囔,他解开反锁的房门,去厕所寻找清洁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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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许洋起个一大早,他站在卫生间,用双手撑在水龙头前照镜子。
镜子中映照的是一个消瘦的青年,薄嘴皮,高鼻梁,眼睛细长,颧骨微高,眉骨高高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