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身形力壮的汉子道:“禀老夫人,小的来时他们已经出了,梁小少爷好像受惊吓,高烧不退,明日下午便能到相州。”
“百川,你带人去接应一下,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把郎中也带上。”
身长八尺,阔面重颐,威风凛凛三十来岁的武者道:“诺,老夫人。”拱手一拜转身而去。
“你也下去休息吧。”
彪形壮汉道:“诺,谢老夫人”
秦老太太使劲,敲着拐杖怒声询问道:“我孙子呢?都三天了,到底找到没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指着秦怀道:“你这二叔,还不滚出去,带人出去找。”
秦恒出去六天了。从秦成把秦恒带到邺城以后,便失了踪迹,到现在都没有下落!
秦怀哭丧着脸,道:“娘,娘,别生气,我去,我去,这就去。成儿这孩子知道错了,在祠堂跪三天了。他也是您孙子啊,你也心疼心疼不是。”
秦老夫人道:“滚,都给我滚,恒儿找不回来,就让那小畜生跪死在那里。”
又小斯跑进来,哆哆嗦嗦喘着气的道:“老…夫人…老夫人,我们在…邺城萧家的粥场,见…见…到了少爷。可是…少爷好像不认,不认识小得们了,不肯回来。”喘着大气可算把话说完了。
程管家是个和蔼的老人,上前拍着小斯的后背道:“把气喘匀了说。”
小斯道:“邺城萧家粥场,少爷和萧家小姐一起在给难民施粥,小得们请少爷回来,被萧家人给拦了,说是他们姑爷。不认识我们。请我们自重,还说我们认错人了,不要惹事。否则不客气。”
秦夫人,听完下人的禀报,急忙道:“准备车马,我亲自去见我孙儿。”
三年一次,宗族大会。
秦家家主秦岳,身体一直不好,准备这次宗族大会,把家主的位置,让给儿子秦恒接任,由自己的忠诚管家辅助。
儿子有些痴傻,但是给他配备的,都是老夫人精选,能干人才管事。等梁家儿媳,嫁过来能守住这份家业。
秦岳夫人张怡媚,是吏部尚书张云山之女,也是持家有道,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帮衬着自己儿子还不是理所应当。
最起码秦老太太还在,还能镇住家里的局势。等恒儿和芠儿成婚,有了儿女就熬过了这段黑暗期。
秦老太太和秦恒这孙儿一直在相州老家,虽然痴傻但心地纯真善良。老太太极是宠溺喜爱。
由于是嫡长孙,家主之位以后指定传给他的。父亲秦岳和母亲张氏在京城寻医治病。
秦怀一家在京城,打理秦家黄河以南的生意,一家三口特意从京赶来,参加宗主大会。
哪知,在开宗族大会的第一天,秦成带秦恒出去游玩,把秦恒弄丢了。秦老太太雷霆大怒,惩罚秦成在跪祠堂反省。
秦怀靠在院门外,听到下人禀报的消息,心头也是一惊。
那天,他儿子回来告诉他,把秦恒带到邺城,逗他玩躲猫猫游戏,把他的外套给脱了,只留了身上单薄内衬衣服。
街道大雪不停,路人看着,一个痴傻之人是个疯子不敢接近。秦成偷偷观察着,至到半夜,看着这疯疯傻傻秦恒冻死,又派人摸了摸,没有气息才回来。为的就是继承这家主之位。
“嘶”
这怎么回事?惊的满身是汗。秦怀思索着,去了祠堂……
邺城
萧家大院
黑昼转换,寒风萧萧,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曳着。
大厅内。一人盯着前面方,傻愣愣的不说话。萧南天、萧夫人、萧平远、萧舒玥,四人齐刷刷也看着他,气氛诡异。
秦家人?大少爷?相州最有实力的家族之一?天大的问号,扣在秦占的头上。
这么多未解之谜,原主到底什么身份。自己除了玉佩和路引,简短的信息一无所知啊?但肯定有联系,就凭一个秦姓就足够不简单。
忽的抬起头,看向众人解释道:“我真什么都记不得。没有骗你们。”两手一摊。
萧南天生气道:“呵呵,你小子,藏的够深,装冻死,来我家有什么目的?”
秦占无奈道:“老丈人,瞧您说的?我之前失忆了,真…不记得了,有啥目的?能有啥目的,难道我惦记你家闺女不成?”
萧平远:“誒…有可能。你小子早有预谋,害我赔了两坛酒,求着你,给你送妹子。”
萧夫人道:“闺女呢,也被你骗到手了,你到底是秦家什么人。”
萧舒玥默不作声,一丝忧虑,真是为她而来?
四人盯着他,怎么回答……
太阳初升,红彤彤,亮灿灿。照耀着伯府大门。
马车停下,一武者打扮的下人,敲响了伯爵府的大门。
…禀报老爷,夫人。相州秦老太夫人求见。
客厅内,萧南天笑着,看了一眼夫人道:“开府把…迎客入府!准备会会这被奉为邺城最能打的女将军秦家的铁娘子。”
前晚秦占没少动心思,哄这一家四口,不容易,只得继续装傻了,仰慕萧家大小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喜得,丈母娘喜笑颜开,老丈人甚是满意,大舅哥疑惑不已,大小姐心意暗许,至于家里情况,自会有人来解释。这不还真来了!
“李管事,开正门,迎客……”
小斯丫鬟,整整齐齐站着,萧南天和萧夫人,一起走向大门处。
只见一雍容华贵,白发朱颜,精神饱满的老妇人,拄着拐杖健步而来。
相互对视几秒。秦老夫人笑道:“听闻我那孙儿在贵府,特来叨扰,望伯爵大人和夫人见谅海涵,老身有礼啦!怕我那不董事的孩子,惊扰了伯爵府,给贵府增添了乱子。”
若论身份比较,伯爵府爵位高,秦老夫人行礼,也理所应当。
萧南天和萧夫人,迎面齐声道:“秦老夫人客气了,请入府内。”
萧夫人也笑着道:“相传老夫人当年绝色倾城,要不是今日得见,也目睹到了老夫人的鹤发童颜不减当年美貌。”
秦老夫人慈祥的面容,和颜悦色说,道:“我那孙儿淘气,不懂事,在邺城消失六七天,可算找到他了,这几天把我担心坏了。怕他惹什么是非。”
大厅内叙着,家长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