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姜祈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胸口无比的刺痛。
费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明晃晃的五根长针,插在自己胸口,而自己被吊在半空中。
那五根长针插得恰到好处,正一滴一滴的极具规律的滴落鲜血。
自己先前被那煞种蛊惑迷了心智,而后不知怎的又昏了过去,落得现在的下场。
还是修炼的执念太深,让人钻了空子。
“醒啦,可千万别动,你可是这场仪式的关键祭品,死得太快或者太慢都不行,一定要刚刚好。”正前方传来秦理细条慢理的声音,“不过要是你妄图搞什么小动作毁了这场仪式,可别怪我做出一些残忍的举动呢。”
姜祈默不作声,也不抬头,只是极力的用眼神余光看着能看到的一切。
姜祈的视野里并看不见秦理,周围只是普通的家具摆设。
而姜祈的正下方则是之前见到的煞种,只是煞种周围多了无数的丝线,错综交错,通往某个方向,其中一条丝线正好通向姜祈的心口,与姜祈心口的煞珠连接起来。
那些丝线无疑是通往了姜祈的各个族人,也代表身前的秦理并不打算慢慢汲取,榨干族人的生机,而是要直接杀人掠夺了。
煞种下方的地面上刻画着奇怪的纹路,不过被煞种遮挡住,并不能看见全貌。
姜祈的血液正是滴落在其中的凹槽中,可以见到其中缓缓流淌的血液,在莹莹烛火中,分外邪性。
应该是加了某种成分,血液并不凝固,一直保持着流动的状态。
“在城里这么做,你就不怕不能活着出城吗?”姜祈的口中吐出嘶哑的声音。
“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你觉得我会怕吗?”轻佻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倒是你,我很好奇,年龄这么小,全身上下也无一丝修为,却能够引动我的心煞,我可不记得姜家祖上出过修仙者,或者说,真正的姜家二公子早就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了。”
“我就是姜祈,如假包换。”
“你是不是姜祈已经无所谓了,反正都是待宰的羔羊,没有区别。当然了,如果你能够吐露出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信息,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怎么样,我对你还不错吧。”言语里充满着蛊惑。
虽说姜祈抬不起头,看不见秦理此时的表情,但可以想见他的脸上充满了嘲弄,不管自己说什么,秦理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只是在进行无聊的消遣而已。
姜祈只能暗暗恢复灵气,尽管生存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但他不想放弃,尽可能在不引起秦理注意的前提下,凝聚一点灵气。
他只是修炼过后修为会缓缓跌落,但短时间内修炼的灵气还是可以留存的。
他打算强行吞噬煞种,他是炉鼎,也可以变成煞种的载体,行使煞种的力量,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整个屋中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姜祈粗重的喘息声。
……
姜府。
此时的姜府陷入了混乱之中,姜家族人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异常,或是嚎啕大哭,或是捶足顿胸,或是仰天长啸,或是暴怒伤人。
有人高呼:“他们这是中了邪术,快去城主府请仙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