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敢当街掳人,还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你在保护伞下更好办事。”
商盛犹记得,去年黄昕月生日,邀请他。
他借口要陪温婉就推却了。
尽管事后补上了厚礼,可温婉还是遭到了报复。
温婉也是无辜。
车被动了手脚,刹车失灵,差一点丢了性命。
这件事让商盛记忆犹新。
别看黄昕月表面优雅知性,实则心狠手辣不亚于他。
正因为了解黄昕月,所以,余伊打了她,他才敲山震虎去威胁黄市长,希望黄市长能管束自己的女儿。
他以为黄昕月多少能忌惮一些,收敛一些。
谁知道她一出院就动手。
黄昕月比他以为的更嚣张,更恶毒。
事已至此,黄昕月也不装了,语气森森,“之前是给孙太太面子,你一个快废的太子爷,你以为我怕你?”
她是喜欢商盛,但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商盛浑身冒着冷意,双眼盯着前方,寒气逼人,“我再跟你说一遍,她目前,还是我的太太。”
“我名正言顺的太太!”
黄昕月被彻底激怒,“那你就准备续弦吧!”
“你敢!!!”
“那我们就比比,是你速度快,还是我速度快,”黄昕月得意,“呦,商太太已经到了,你呢,在哪?”
话落,黄昕月挂断电话,商盛双目赤红,整个人都快炸了!
马上打电话给王谦。
王谦懊恼地说:“商总,车子进了市政,我被拦下了,门卫不肯放行。”
商盛额头爬满了汗珠,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吩咐王谦,“去黄府,我随后到。”
与此同时,余伊被人推下了车。
蒙面,反绑。
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扩大了恐惧感。
身体失重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被推下了悬崖。
“咚”的一声,她重重地摔在地上,骨头撞得生疼。
这触感,好像是地坪漆面。
“你们是什么人?”有回声,还有潮湿味,是在地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敢绑架,不怕被鞭子抽死吗?”
无人回应,唯有回音。
忽然,胳膊被拎起,她被人强逼着跪在地上。
她戴着黑色的布头套,通过头套的下缘,略略能看到地面是绿色的地坪漆,还划有白线。
就是地库。
后仰脖子,尽量将视线扩大,她看到柱子上的指示牌——“市政地库003”。
市政?
黄昕月!
余伊倒抽一口凉气。
她以为可以利用黄昕月顺利离婚,却不想,婚没离成,反而给自己招来了这么大的祸事。
人啊,终究要为自己的无知和冲动买单。
反正已经被揭穿,黄昕月也不遮了,掀掉余伊头上的头套,抬起脚,直接朝她胸口踹了两脚。
第一脚用的是脚底,余伊被踹倒在地。
第二脚用的是鞋尖,痛得余伊本能蜷起膝盖,胸骨裂了一般。
黄昕月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扯起,“商太太,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余伊胸口钝痛,脖子被后仰到极致,呼吸都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