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英子说："对啊，我不明白，我们都拒绝了，还说有男朋友，为什么没人信呢？"
“或许是因为你同时拥有三位女友，他们羡慕得不行。”
乔英子笑道：“那是他们没能力，不过这次，他们应该不会再说了。还有你创作的那首歌，真的很棒，负责培训的导师说我们可以成为超级明星呢。可惜，我们拒绝了，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
“成名太乏味，王璐曦姐姐已经是大明星了，我们三个不想去跟她争风吃醋。”
仿佛她们能轻易战胜似的。
带着三个活泼的女孩在学校的小餐厅吃了点东西，然后送她们回了宿舍。
乔英子爱玩，拉着她们，挨个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反正既然都羡慕嫉妒，那就索性做得更过分些，直接让那些人嫉妒到极点。
阿茶像幽灵般突然出现在陈凡身旁，瞪着陈凡。
陈凡没法和她交流，否则同学们恐怕会以为他有精神病。
今天的阿茶穿着兔女郎的服装。
没错，这个女人开始逗弄他了。
见鬼。
“好看吗？嘿嘿嘿。”
“没兴趣。”
“胡说，你不是很喜欢兔子吗？我都看到了，你和万晓娟的事情，你还故意让她露出耳朵给你摸。”
“你闭嘴，别教坏了小孩子。”
“可没人能看到我啊。”
说完，阿茶拉着一个女孩的手，扇向对面男生的脸。
原本恩爱的两人开始争吵起来。
陈凡无语，直接离开了。
陈凡觉得，人间鬼怪增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阿茶。
这么不靠谱的冥王，正常才是怪事。
路过一个垃圾桶，陈凡拿着手里的饮料瓶，看向远处的白纤楚。
白纤楚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陈凡嘿嘿一笑，然后把塑料瓶扔进了垃圾桶。
“你，是故意的吧，你这条恶龙，你应该下地狱。”
阿茶说：“我没那本事，不然你换个诅咒方式试试？”
白纤楚哼了一声，跑过来，打开垃圾桶，把饮料瓶扔在地上，用脚踩碎，然后很自然地踢进袋子里。
一气呵成，很难想象这位狐狸精做了多少次这样的练习。
拜托，熟能生巧嘛。
做完这一切，白纤楚继续在校园里闲逛。
下一个目的地是篮球场，那边的矿泉水瓶最多，嘿嘿，应该能捡到不少，赚一笔钱。
陈凡跟着阿茶，问道：“你在找某种声音，对吧？”
“没错，我告诉你，那段声音真的很美，非常好听，我已经很少能听到人间如此美妙的声音了。”
“我好奇一件事，你怎么听到的，按理说听到了就应该能看到啊，不至于让我去找吧？”
“你知道大师吗？”
“我其实也算大师。”
“你？算了吧，你哄女孩子倒是个大师，音乐方面就算了。”
陈凡懒得解释。
阿茶浮在半空中，跷着腿，就在陈凡身边，轻声诉说着。
“在冥界，我有个自己的空间，冥界的人希望我一直住在里面，这样冥界就不会混乱，他们会编很多理由，说什么我负责镇压。”
“但我是由概念产生的特殊存在，即使我离开了，天地间也会存在一个法则，让亡者慢慢行动，进入轮回，或是永世不得轮回。”
“就像有人向你祈祷，你会答应每个人吗？”
陈凡摇头。
阿茶接着说：“对啊，可能是觉得我很寂寞吧，我能看到很多画面，一些真正大师的画面。”
‘我见过战国时期，一位雕刻技艺高超的老人，他的机关如同活物一般。’
“我见过一个努力着书的男人，似乎想把整个人间的历史都编纂出来。”
“我见过两个人合奏，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每天都能听到，但后来，人死了，我就再也听不到了。”
“只有成为大师，或者说，演奏达到某个阶段，音乐强大到能与天地沟通，我才能听到。”
真是讽刺。
“那你去音乐协会呗？”
“算了，那边没有大师，我去干什么？听那种糟糕的演奏吗？拜托，如果你天天山珍海味，还会对普通食物感兴趣吗？”
“会，我喜欢路边摊。”
“那你如果每天都和美女在一起，然后再和丑的在一起，你会习惯吗？”
“这个比喻不错，所以，你到底给我什么指示，让我去找？”
阿茶无语，直接挥手，在自己身上变幻。
又换上了一条朴素无华的长裙。
“我带你去鬼市吧。”
“不是中元节才开吗？”
“不需要，鬼市每天都有的，我带你去看热闹。我记得上次，我就是在鬼市听到的，最近那个弹琴的人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陈凡无语，只能答应。
阿茶招手。
一辆公交车从虚空中驶来，停在陈凡面前。
两人上车，车子缓缓开动，很快消失在虚空中。
路程不远，陈凡两人来到了鬼市。
“看，这就是鬼市。”
陈凡望去，好家伙，这真的有点离谱，见鬼了。
“对了，我可以借用几个鬼吗？”
“做什么？”
“社团那边要搞什么探险活动，我想放两个鬼进去。”
“你真无聊。”
“你不无聊？你不无聊，让我来找弹琴的人？”
阿茶哼了一声，像个快乐的小姑娘，在热闹的市场中穿梭。
陈凡跟在后面，但他的兴趣更多在店铺这边。
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东西似乎都蕴含着一丝死气。
对鬼怪来说似乎很有意义。
但对陈凡来说，这些东西并不怎么吸引他。
陈凡盯着远处走过的女孩，问道：“你能变成刑天铠甲吗？”
红衣女子回头瞪了陈凡一眼，然后迅速飘到他身边，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身上的气味真好闻。”
“我是龙，你打不过我。”
“我知道，但你身上的气味确实好闻。对了，你刚才说的刑天铠甲是什么意思？是人间的梗吗？”
"不是的，只是开了个有趣的玩笑，但说实话，你真的很迷人。"
拜托，她是《都市守护者》的女主角呢，超级酷炫好吗？
这女人厉害得很，好吗？
"你来这个城市角落有何贵干？"
"买下你，你愿意卖吗？"
"不卖，我没兴趣。"
陈凡无奈地摆手。
阿茶被陈凡拉来，问："你有病啊？"
陈凡回答："我要买你手下的那位，给她个价吧，我很喜欢这个穿红裙的小倩。"
阿茶说："不就是一个吸取精气的女鬼嘛，有什么稀罕，你买她干什么？"
"你不明白，这是男人的一种情愫。"
拜托，《都市守护者》的女主真的很酷炫，好不好？
小倩的出现让陈凡颇感意外。
本以为要按照剧情发展慢慢来，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必了。
红衣女鬼长发飘飘，一脸不悦。
阿茶问："就为了一个玩笑？"
"你没资格说我。"
阿茶无奈："好吧，随你便。"
陈凡问："小倩，愿意跟我走吗？"
小倩直接扭头，不理陈凡。
"我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
小倩狠狠地盯着陈凡。
陈凡割破手指。
刹那间，香气弥漫在整个城市角落。
无数恶鬼如失魂般，昏昏沉沉地向陈凡聚来。
这香气太诱人，太令人陶醉了。
阿茶无奈，展露自己的威严，立刻惊呆了众鬼。
"你真的能给我添麻烦。"
陈凡手指在小倩面前晃动，小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充满渴望。
随着他的手指移动，小倩的头也跟着转。
好像在说，给我，快给我，混蛋，你快给我。
"再不答应，我的伤口就要愈合了。"
小倩哼了一声："好吧，你要我做什么？"
"请穿上《都市守护者》的铠甲，谢谢，嘿嘿。"
"所以，这铠甲到底是什么？是古代的大神刑天吗？"
"都不是，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哈哈哈，只是我的一个小趣味。"
这时，一阵琴音吸引了阿茶。
阿茶认真地说："来了，真的来了，果然，你是福星，带你在身边总能找到我想要的。"
陈凡认真地说："为什么我听不到。"
"大师的声音，只有我这种特殊的人才能听见。"
"别装了，我听不到，我也帮不了你。"
阿茶哼了一声，伸出手捂住陈凡的耳朵。
"你听听，是不是很美妙的音乐？"
陈凡仔细聆听。
"还不错，确实挺好听，只是比我差一点点，但这声音很空灵，应该在野外，嗯，曲子是面向山水的，应该是面向水流演奏的。"
"水流，山谷，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为什么我没有听到水流声？"
"音乐的意境罢了，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根本不明白音乐，只是觉得好听，咦，竟然还有鸟鸣声。"
"少年心里应该有些烦躁吧，是对天地间不甘的表现，嗯，虽然微弱，但还是差点意思，做不到完全洒脱，是个盲人。"
这都能听出来？
阿茶问："还有呢？"
"少年年纪不大，因为曲子里没有关于红尘的事，除非是得道高僧，否则就是个未出世的少年，年纪小，懂音乐，又是盲人，住在偏远山村，你这地府就没生死簿吗？"
阿茶点点头，开始查阅资料。
很快，锁定了一位少年。
"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阿茶朝天一抓，拉开了一道帷幕。
带着陈凡和小倩走进去。
这是一家酒馆。
一位喝酒的女子，一个少女。
喝酒的女子满心哀伤，见到阎王也没行礼。
陈凡瞥了眼桌上的孟婆汤。
这就是孟婆？
"只是路过。"
孟婆望向门外，说："都是从人间走向地府，第一次见从地府走向人间的。"
"废话真多。"
阿茶拉着陈凡朝外走去。
陈凡认真地看着喝酒的孟七。
拿出手机，做出打电话的样子。
孟婆愣了一下，说："神龙大人，您真幽默。"
"记得联系我，姐姐。"
"好的。"
等几人离开，孟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今日的酒似乎更美味了。
一旁的少女小声说："妈妈，那个人身上好香啊。"
"那是当然，那是神龙大人，是天地主宰，独一无二的存在。"
"啊，独一无二，岂不是很孤单？"
"不会，因为他是神龙大人，所以他不孤单，每个人都愿意靠近他，每个人都愿意主动讨好神龙大人。"
"不过，妈妈，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三人来到了人间。
阿茶说："你怎么对怪人特别感兴趣？"
"你说孟婆？拜托，那是孟婆啊，我很好奇好不好。"
"那你让她联系你做什么？孟婆如果能联系人间，就不会每天都孤独地待在这里了。"
"为什么？"
"孟婆汤，进入轮回的人都会对孟婆诉说生前的不幸。"
陈凡沉默了。
是啊，人在临死前，忘不掉的总是不好的事，但其实最宝贵的财富是美好。
然而美好，却不会与人分享。
因为人们都自私。
只会痛苦，只会懊恼，只后悔没做的事，只牵挂爱情，只计较下辈子是否能有钱。
或许，只要有人愿意对孟婆讲述人间的美好，而不是把她当作感情的回收站。
孟婆每天也会开心地笑起来。
"她走不出去的，联系你，连托梦都没戏了，对了，到了。"
三人来到小溪边。
陈凡看向远方，一个少年抱着古筝，坐在溪流前，认真地弹奏着。
孟婆安心地聆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