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知道吗？"

"陈凡早为我们安排了专车，还有专职人员，打个电话就搞定了。"

真是够奢华的。

钟白突然意识到，她上大学是为了改变命运，而乔英子他们，更像是来这里享受生活的。

陈凡倒是不急着离开，反而向教学楼方向跑去。

周洁的男友王宇，似乎被周洁缠住了。

两人推推搡搡，气氛有些紧张。

"陈凡，你干什么？"

蔡言芝叫住陈凡，他回头回应："老师，没什么，我只是想去教学楼熟悉下环境，免得找不到教室。"

"哦，那我带你过去吧？"

陈凡无奈："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没事的，我可以带你。"

"真的不用了。"

陈凡径直走了，蔡言芝略感不悦，但她常年修炼的心境让她很快平静下来。

陈凡跟着上了楼。

上午时分，顶层教室通常没什么课，人也比较少。

两人竟直接来到了天台。

这让陈凡有些惊讶，现在的学生都这么会玩吗？

"我已经说了多少次了，对你没感觉，不喜欢你，我们分手吧。"

王宇坦率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陈凡在一旁专注地观察着那股黑色的气息。

为什么这股气息感觉如此诡异？

周洁承认道："我承认我没有寝室里那些女孩身材好，但我会努力的，我会变得更漂亮，你别跟我分手好吗？"

王宇无情地推开周洁。

真渣。

陈凡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接着，有趣的一幕发生了，王宇推周洁，周洁也不示弱，回推了他一下。

王宇不慎踩到地上的易拉罐，往后倒去，一步一步滑向楼层边缘。

这家伙，这也能行？

陈凡挥手，一阵风拂过，王宇站稳了，质问："周洁，你想杀我吗？"

"是你先推我的。"

陈凡大概明白了那所谓的黑气是什么，不就是印堂发黑，霉运缠身吗？

理解后，他的目光闪烁着光芒。

陈凡扫视整个校园，很快锁定了一片区域，教学楼附近，一股黑气缭绕。

看来吕红是要采取行动了吗？

陈凡注意到，校园内，王小亚和程小雨正向教学楼跑去，似乎有计划。

陈凡迅速下楼跟了上去。

到了教学楼，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场景。

吕红慢慢靠近一位教授，教授连忙后退，拿起东西朝吕红砸去。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爱你，可是，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你应该明白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杀你，我真的没想过。"

这个故事虽老套，但却很有意思。

陈凡远远地站着，吕红什么都没做，只是出现在教授面前，教授已经承受不住了。

死者的出现，普通人很难承受这种场景。

教授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

可能是过于惊吓，导致了魂不守舍。

陈凡拿出手机："领导，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遇到这种情况，陈凡不会自行解决，交给领导才是正解。

社长问："杀人了吗？"

"目前来看，他自己承认杀了对方，但案子太久远了。"

社长看了眼旁边的阿茶。

阿茶抢过手机："那就杀了他，没错吧？杀人犯，虽然逃过了法律制裁，但他毕竟杀了人，摆渡人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陈凡皱眉。

社长夺回手机："让吕红处理吧。"

"好的，以后也这样处理吗？"

"如果是纯粹的恶鬼，可以，但因被人杀害而报复无辜路人的，就没必要在意，一起除掉吧。"

陈凡大概明白了社长的意思。

这类事情，人类法律难以解决。

阎王殿和动管局合并后，鬼怪的法则尚在探索阶段。

如果希望动管局的转化人与人类享有同等对待，那么，鬼怪也应如此。

同等对待，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其实陈凡也想吐槽，很多影视剧中，女子被男人坑害后自杀，然后报复各种渣男，滥杀无辜。

对方渣不渣，法律说了算，如何惩罚也由法律决定。

你是鬼，不是法官。

陈凡越接近神龙，越能理解规则的重要性。

超脱众生之上，如果不遵循规则，或许可以掌控人间，但那样的人间将变成人间炼狱。

叮的一声。

陈凡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奇妙的能量。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异常喜悦。

五脏的转化彻底完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

仿佛一呼吸间，就能掌握天地间的灵气。

阿茶惊叹："哇，你五脏转化结束了吗？"

陈凡答道："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呵呵呵。"

通话结束。

陈凡看向现场，对吕红点头示意，吕红动手，慢慢地扼杀了教授。

教授被杀的瞬间，陈凡挥手说："你不会进入轮回，你要明白。"

社长的意思很简单，杀了人，你自己不也在犯罪吗？

如果他没出现，周洁的男友也会丧命。

吕红可不是善良之辈，她对渣男的恨深入骨髓。

"我从不相信任何爱情故事，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按规矩来说，你本就想让周洁的男友死。"

吕红怒吼："天下渣男都该死！"

陈凡说："这不是你能决定的，我给你力量了吧？你知道我最瞧不起你的是什么吗？"

吕红看着陈凡。

"我以为你会用力量去看望父母，化解他们的思念，但你一心只想复仇，恋爱脑的女人真可怕。"

在都市的繁华中，陈凡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能量在他手中凝聚成形。

王小亚和程小雨匆忙跑来。

“等等。”陈凡说，“你们想扮演救世主吗？”

王小亚摇头解释：“不，我只是想记录下来。”

“可以，但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会消除你们的记忆。王小亚，你的体质特殊，能看到许多常人无法触及的事物，但你要清楚，这样做可能会影响到你身边的人。”

没有其他三人之力，这幽灵印记无法被消除，显然是因为王小亚的特殊作用。

陈凡点头，轻轻一捏，吕红消失无踪。

这对悲情恋人，他们的故事虽凄惨，却不会激起他人的同情。从黑色气息开始，陈凡就察觉到不对劲。

若非他阻止，王宇和周洁可能因此受牵连。周洁会被“杀人”案毁掉一生，而王宇则会平静地失去生命。

在鬼怪横行的都市，人类的生命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陈凡如同神龙，是天地共主，任何生命在他眼中都是平等尊贵的。

两人的事，无需他人承担代价。或许，《灵魂摆渡》所传达的就是这个道理。

“同学，等下。”陈凡道，“问什么呢？”

王小亚问：“你说我特殊，是为什么？”

“只觉得你独特，不确定是否有益，但你能吸引鬼魂。所以，听我一句劝，别再惹事。今天，周洁和王宇在楼顶对峙，因为吕红，王宇险些丧命。如果他真的死了，你要明白，你们可能间接帮了别人。”

“渣男确实可恨，那是道德上的谴责。但你们不是法官，无权决定他人的生死。”

陈凡说完便离去。待他走远，两人呆立良久才回过神。

程小雨感叹：“他真的好酷啊。”

王小亚点头：“没错，我也觉得。他说的话让我如梦初醒，似乎我们真的做错了。”

程小雨说：“对错暂且不论，但我们现在必须报警，否则会成嫌疑犯。”

..............................

处理此事很简单，警察到场调查，看过监控确认二人与此事无关，便离开了。吕红的案件是否重演，与陈凡已无关，他是摆渡人，而非侦探。

上课铃响，众人涌入教室。男生们坐在后排，一进门就开始打盹。陈凡平静地坐着，感受着体内日益增强的力量。

五脏转化虽已完成，但他还需要时间掌控。但这种持续变强的感觉，让陈凡非常欣喜。

老师开门见山，直接宣布考试，说是检查大家在家复习的情况。众人哀嚎一片。

陈凡淡定作答，很快完成了简单的数学试卷。接着，他注意到桌上多了一双黑色高跟鞋。

庞臭臭！

对，陈凡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阿茶以灵体形式出现在他眼前，悠然地悬空翘着腿，完全不在乎短裙下的风光被陈凡一览无余。

“陈凡，我美吗？”阿茶问道。

陈凡面无表情，在纸上写下：“你想死吗？”

“我们都是永恒的存在，你明白吗？找个能和我一样永恒相伴的人有多难？”

“你去找张晓晋，那个族群肯定有长寿的。”

“我是不死不灭的，和你一样。所以，我对任何族群都不感兴趣。”

陈凡想自杀。这家伙，居然把自己当作同类。

“我不懂。”阿茶说，“我是阎王，也是泰山府君在人间的代表。但在很多神话体系中，我又是特别的存在。在鬼的世界，我管辖着这些鬼魂，但这些鬼魂真是被我管辖的吗？如果是规则，为何还需要阎王的存在？”

“地狱发生过很多叛乱，我曾无数次被人试图杀死，但他们都无法得逞。”

“那些人尝试多次，最终得到答案，我是不死不灭的，是概念存在。只要人们心中有阎王的概念，我就会一直存在。就像你，神龙，大家都坚信自己是龙的传人，所以你会一直存在。”

陈凡回答：“抱歉，我比你高一层次。即使抹去所有人思想，消除记忆，我依然存在。还有，你能不能别在我上课时出现？”

“我喜欢嘛。”

陈凡无奈，转头望向黑板，举手说：“老师，我写完了。”

老师让他过去。陈凡将试卷交给老师，说：“老师，我想去下洗手间。”

老师点头：“嗯，去吧，做得很好，基础扎实，不愧是特招生。”

陈凡离开，径直去了洗手间。解开皮带，阿茶漂浮在他身旁，好奇地看着。

她似乎在说：你快脱啊。

你倒是快点，我在这儿看着，看你怎么收场？

陈凡深吸一口气，说：“是你逼我的。”

阿茶回应：“我逼你又怎样？”

陈凡右手一指，一把拉过阿茶，随即甩出两巴掌，接着猛揍两拳。

阿茶首次发现自己胖嘟嘟的脸，像包子一样鼓起。

是的，痛，灵魂都在痛。

“你竟敢打我，我是阎王！”

你是你大爷你是。

陈凡又揍了两拳，将阿茶按在地上，踢了两脚。

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行不行？

阿茶立刻投降：“我认输，我认输，我求饶，我错了，对不起，神龙大人。”

陈凡仍未停手... ...

陈凡随手推开高级写字楼的大门，打算离开这里。

"明白了吗？只要我想，你并不是无法摧毁的，懂吗？"

"既然如此，你dasai我多年，我在地府独处，早已厌倦了日复一日的空虚。你要是真想杀我，现在就动手吧。"

陈凡心中忽然对这女孩有些怜惜。

没错，如此长久的孤独，若她心智还能保持正常，那才是奇迹。

他松开手。

阿茶缓缓升空，捂着脸蛋，问："你怎么能伤到我呢？"

"因为我是龙，我能做到。"

"哦。"

"以后上课还敢打扰我吗？"

"不敢了，我错了。"

"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