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白色的床单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周伦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从模糊中清晰。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四周是一片洁白,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记录着时间的流逝。
他试图坐起身,却发现身体传来一阵阵疼痛,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
他皱了皱眉,脑海中回放着之前发生的一切:那个被虎哥囚禁的女人,刘思思的突然出现,警察的及时救援,还有自己最后晕倒的情景。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庆幸,也有担忧。
周伦的神态显得有些迷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他不知道刘思思和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是否都安全。他的心情如同这病房里的阳光,明媚却又带着一丝阴影。
在周伦的思考中,刘思思推门而进,嘴里还叼着一个冰棍,看到坐在床上的周伦,刘思思停顿了下,这才走过去。
“你醒了。”她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走去他床边坐下。
今天的刘思思穿着朴素,却依旧动人。她身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搭配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她的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显得既随性又充满活力。脸上没有过多的妆容,只有淡淡的口红,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的美丽。
被盯着的刘思思疑惑地问周伦怎么了。
回过神的周伦,慌忙地移开目光,尴尬地说:“没,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
刘思思笑了笑,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媚:“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警察吧。再说了,你才是大英雄啊。”
周伦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自嘲:“我谈不上英雄,是你才对,是你救了我们。”
刘思思笑着说:“这有什么好争的,怎么说呢,这就是英雄救美,然后美女救英雄。”
看着刘思思的笑容,周伦有些恍惚,莫名的又想起了在回归故里她痛哭的夜晚。那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无数未被讲述的故事,像是一本厚重的书,每一页都充满了神秘和深意。
思索片刻,周伦问出了当时一直没有想出来的问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刘思思随手将吃剩的冰棍棒丢到垃圾桶里:“我去警察局报案说你被绑架了,他们靠电话定位到你的。”
周伦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真的这么做了?”
刘思思点了点头,她的眼神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看透世间的喧嚣和浮躁。:“当然,我不是说过吗,你现在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周伦的身上莫明的涌起一股暖流,他看着刘思思,心里死透的湖面再次泛起波纹:“朋友,那你这个朋友当的真是太称职了。”
刘思思摆了摆手,她的动作中带着一丝轻松:“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用你们男生的话来说就是,兄弟有难,两肋插刀。”
周伦鼻子有些发酸,“你太年轻了,跟我称兄弟会显老。”
刘思思嘴巴一撇,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周伦“你也只不过是比我大5岁而已,别以为经常皱着眉头就说自己老了。”
周伦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刘思思白了他一眼“你住院登记不用身份证是吧?”
周伦这才反应了过来,带着一丝自嘲的尴尬,轻抚着后脑勺,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微笑。
“对了。”刘思思起声去拿东西。
当刘思思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周伦的面前时,她手中多了一张简单的明信片。她的动作轻盈而自然,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她递给周伦,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给你大英雄,这是那个美女给你的。”
周伦接过明信片,目光在那张朴素的纸张上游走。明信片上的名字——“雨海”,那行字迹清晰而坚定:“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你来广州,我会请你吃饭。”他轻轻触摸着那些字,仿佛能感受到那个女人笔尖的温柔。然而,他只是淡淡地将明信片放在了桌子上,语气平静却坚定:“我不需要感谢,更不会去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