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长庚从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把姓名卡号报了过去，接着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了曹阳。

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楼长庚心情大好。

“曹阳，我去洗漱一下，等会一起出去，中午我请你吃饭。”

“不是吧阿庚，你来真的？”

曹阳把一只手贴在脸上，表情有点浮夸。

“不去算了。”

“去，当然去，百年难得一遇的事情，哪有不去的道理。”

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两人一起出了门。

楼长庚先带着曹阳到学校门口的自动取款机，查了一下卡里的余额。

两万块钱已经到账，对方效率还挺高。

曹阳在一旁看着，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哪来那么多钱？”

两万块，在高中学生眼里，确实可以算得上天文数字。

“猪场老板给的。”

楼长庚从里面取了3000块钱，数出1000递给了曹阳。

曹阳被整的云里雾里，不过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他好像有点习惯了。

自己的这个兄弟，和以前太不一样了，也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楼长庚给游戏开发组回了电话，把事情交代清楚，接着就带着曹阳去下了顿馆子。

下午又去了趟商场，花几百块买了部国产山寨手机。

曹阳十分的不解，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买个好点的。

但楼长庚的解释是，能打电话发短信上QQ，对他来说就够了，更何况这手机电池大，喇叭声音还贼响。

……

在二中到了高三下学期，是每五晚上到周日上午休息，周日下午模拟测试，考文综或者理综，当天晚自习老师就阅完卷，开始讲题。

楼长庚看着眼前的理综卷子，做着深呼吸。

他担心万一紧张了，不小心启动了大脑中的芯片，又要被抬去医务室。

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家都拿着笔“刷刷刷”写的飞快。

他想起读书那会，考试前一个个都是“我根本没看书”，“我一个都没背”，“这次肯定考不好”，“随便吧考砸了就砸了吧”，等真正考试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写的认真。

楼长庚试图凭着模糊的记忆答题，但在花了几分钟还没把题目读懂之后，放弃了。

写小纸条求助？翻书？偷看同桌的？好像都不太好下手。

思考着到底应该怎么办，半个小时过去了。

忽然曹阳递过来一个纸条，外加一脸灿烂的笑容。

楼长庚心中大喜，关键时候还是兄弟靠得住。

打开一看，纸条上只写了一行字。

“把选择题答案写在这里。”

他忘了，前世考理综，他才是学霸，曹阳都是抄他的。

绝望了。

于是他用尺子把橡皮削下一个小立方体，写上ABCDEF，在那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