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惜觉得大事不妙,拉起颜栀柠的手就要往外面冲。
颜栀柠无奈地拉住乔洛惜,有气无力地说:“乔乔,我没事,不用去报警,我还不想把我爸送进局子,毕竟我妈离不开我爸。”
颜栀柠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妈妈刘新凤自从生了她和弟弟颜子辰这对龙凤胎,就一直在家做全职主妇。
颜文锐在还没破产之前,和刘新凤夫妻恩爱,对她这个女儿亦是疼惜万分,时常给她买芭比娃娃,甚至还抱她骑在头上到处玩耍。
可自从破产之后,颜文锐就性情大变,开始嗜酒,赌博,还经常对她和刘新凤殴打漫骂,唯一不变的是对颜子辰仍然宠爱有加。
颜栀柠曾劝过刘新凤离婚,不管他们曾经有多恩爱,但颜文锐十几年来一直家暴是事实。
然而,刘新凤认定了颜文锐是她的丈夫,无论他如何打骂,她都不愿意离开,依旧任劳任怨的为这个家庭付出。
颜栀柠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乔洛惜。
乔洛惜也是穷苦家庭出身,同样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氛围中长大,两人成为大学室友之后,一直惺惺相惜,无话不谈。
“你爸爸这样做也太过分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天底下哪有父亲卖女儿的!”
乔洛惜拿出医药箱,为颜栀柠简单地处理伤口。
颜栀柠紧抿着唇没说话。
电话铃声响起。
是颜文锐打来的。
颜栀柠还没从他卖了她这件事情中的悲伤走出来,固执地不想接电话。
但手机铃声不断地响起,约莫响了十几次之后,颜栀柠还是选择接听了。
“你个贱丫头,胆子肥了是不是,敢不接老子电话!你赶紧回来,我安排了另一场相亲,你破处了也没关系,人家看的是你的高学历,愿意给彩礼15万,你赶紧回来打扮一下跟我去见人家。”
颜栀柠一接电话就遭受到来自颜文锐的暴击,瞬间哽咽。
“爸,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去。”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阵,过了半晌,颜文锐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妈妈得了乳腺癌,需要做手术,医药费要1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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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梃安早上参加了个跨国视频会议,一直到中午才准备离开套房,走之前,他望着凌乱的席梦思床上那一抹血迹若有所思。
昨晚缠绵的景象在他脑海里浮现,女孩明显是第一次,根本不像是有经验的样子。
多少女人使尽浑身解数往他的床上爬,极力讨好他,而她居然把他当成鸭子,还质疑他的技术不好。
想到这里,顾梃安就气得牙痒痒的。
顾梃安走出门口时,门外站着一个西装男,正是昨天应酬时,不小心把酒洒在他衣服上的供应商项目经理冯鹏。
冯鹏见到顾梃安,惶恐地朝他重重鞠了个躬:“对不起顾总,昨晚送进您房间的女人是我的失误,请您原谅。”
顾梃安俊眉一挑:“哦?什么失误。”
冯鹏支吾了半天才如实道来:
“昨晚给您准备的美女走错包厢了,她来之前跟我说她穿白裙子……刚好有位路过的女士也身穿白裙子,我就以为她是……这才把人送进您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