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昨晚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
或许她说的是对的,倘若他太久没有创造出功绩,恐怕就只能原地踏步了。
什么时候才能升为国公呢?
他叹了一口气,杏秋就发现了他,恭敬地过来,“侯爷,夫人在房间里,你要进去吗?”
作为下人,自然是希望主子夫妻和睦的,才会有更多的荣耀。
程凌墨脚都踏出一步,又折了回来。
两人昨天吵的那么凶,今天见面了着实尴尬了。
这就退了回来,“不去了!”
脚步慌乱地离开,去方茹粟房间里,听着她诉说洗桂花澡带来的后遗症。
此时程凌墨心情不好,被方茹粟撒娇,莫名得觉得烦躁。
“夫君,你怎么了?”方茹粟敏锐地觉察到了程凌墨神情的不对劲,扳正他的身体看向自己。
那脸上被乔茵巴掌扇过的痕迹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加上树风下毒的影响,呈现棕色,又红肿难看,鸡蛋敷脸跟凝肌膏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程凌墨看得心疼了,扫去了烦闷,摸了摸她的脸颊,“疼吗?”
方茹粟低着头戳着手指,“夫君,夫人必然是恨急了我抢了你的宠爱,昨晚打我,力度太大了,这巴掌印怕是一时难消了。”
余光瞥见程凌墨眼里的心疼,拿起手帕就擦了擦眼泪,“夫人看着温文尔雅的,实则力大如牛,可不好相处了。”
程凌墨指肚划过她的脸颊,“你别去惹她,她有陆溪溪护着,伤的可是你。”
方茹粟依偎在程凌墨怀里,“我自然不会靠近她的,可保不齐她会来惹我,倘若夫君不在,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会不在呢?”程凌墨拧紧眉头,秋季去边境,到底成不成的?
他心里跟蚂蚁抓了一样难受。
“过阵子夫君不就要去边境了?你不在家,夫人不知道要怎么惩治我,万一把我卖了……”
“夫君,要不,你带我跟孩子去边境吧,我可以给你洗衣做饭……”
“胡闹!”程凌墨推开方茹粟,“军营里怎么可能有女子跟孩子?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敌人知道了你的存在,拿你威胁我了怎么办?”
“夫君,我就说一说,你别生气了!”方茹粟起来抚摸程凌墨的心窝。
程凌墨软下脾气,“倘若我能去边境,若没有战事,也是一年半载的事,我会给你设置几个高手护着你的,再不济,也可以找母亲帮你。”
方茹粟泄气了,手不自觉地攀上程凌墨的胳膊,对着他狂放电。
程凌墨完全没兴致,再次推开她,“我今天太累了,你先休息。”
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让方茹粟的怒气又增加一分。
他边走边想,要是能找个位高权重的人,给点好处,让他给自己说说话,调剂的事就板上钉钉了。
他最先想到的是李空铭,可李空铭最讨厌贿赂了,反而适得其反。
丞相倒是刚正不阿,可他儿子赵顷跟自己不对盘,不能找。
他想来想去,最终觉得能帮他的只有齐睦了。
可齐睦深居简出,平时又少沟通,不懂得他喜好,不好切入。
要是他知道齐睦也断了他的念想,恐怕会疯。
此时齐睦正在陪皇帝下最后一步棋,太子齐恒在观望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