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溪惊诧,乔茵怎么知道她想去见齐意儿。
乔茵但笑不语,在周围走一走了。
她嫁过来七年了,最开始的那一个月里,沉浸在失去父亲的伤痛中,她整天待在房间里,哪里也没去。
府中的一切并不熟悉,是该熟悉一下侯府了。
她们走着,杏秋哭着跑着来,看到乔茵,先是发愣,接着就跪下来,“夫人,求你给奴婢做主呀!”
乔茵这才留意到杏秋脸上有巴掌印,让丝玉扶着她起来。
“府中鸣不平,你得找侯爷呀,他才是这个家的说话之人。”
她又不是救世主,自顾不暇了,如何救得了别人?
杏秋低着头,“奴婢就是从侯爷那里来的,太夫人叫杏春姐姐吩咐奴婢,去方姨娘那儿找侯爷过来商量事情。”
“杏春姐姐觉得奴婢太邋遢,冲撞了侯爷,奴婢就换了一套干净衣裳,还梳了头发。”
“奴婢刚靠近跟侯爷说话,方姨娘以为奴婢要勾引侯爷,叫人把奴婢打了一顿。”
方茹粟月钱少了,脾气十分差,动辄就对下人动手。
杏秋坏就坏在换衣服时梳妆打扮了,撞方茹粟枪口上,怎么能不受累?
“你是太夫人院子里的人,方姨娘打你了,那就找太夫人呀!”丝玉接话,“她总会为你做主的吧?”
程氏只会嫌弃杏秋做事毛毛躁躁,不得她的心,又怎么会为她做主?
杏秋摇了摇头,痴笑自己太傻,一个粗使丫头,杏春那样的丫头都可以打她,又如何能奢望谁能救她呢?
“你在这里做什么?”程凌墨匆忙赶来,要不是哄着方茹粟,见了程氏后带她出去散散心,方茹粟还不会让他走。
“散心到此!”乔茵淡定得很,“侯爷请便!”
程凌墨说不出的烦闷,乔茵要是有方茹粟一半吵着要他陪着,他或许会对她很好。
他心情不好就喜欢拿下人出气,程凌墨看一眼杏秋,想到方茹粟说她有意勾搭他,就讨厌得不行。
“侯府不需要心思复杂的人,让母亲把你的卖身契给你,出府吧!”
杏秋大惊失色,跪下来狠狠地磕头,“侯爷开恩别让奴婢走,奴婢孤苦一人,外面举目无亲,离开了这里,奴婢可怎么活呀?”
丝玉感同身受,轻轻扯了扯乔茵的衣服,让她出手。
“本侯才不会管你那些!”程凌墨没把下人的命当回事,“哭哭啼啼的,败坏了程家的气运,直接发卖到青楼!”
“不要!”杏秋瞠目结舌,与其卖青楼被侮辱,还不如死了留个清白,这就往树上撞。
“啊!”丝玉吓得捂着嘴。
乔茵刚想出手阻止,程凌墨就用掌风把杏秋劈得倒在地上。
“想死在侯府?没门!”程凌墨冷漠地看一眼杏秋,又看了一眼乔茵,“你要跟着我陪母亲说话吗?”
“侯爷请便!”乔茵懒得听,在程凌墨进去后,让丝玉把杏秋扶起来,“带到我们院子里去,我们走!”
程凌墨刚进程氏房门,程氏就抬着头问,“外面怎么闹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