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无所谓,但也该把下人的心收拢到自己这边。
就跟柳嬷嬷就上了马车,车夫驾着马车,缓慢地去皇宫了。
她们的行程自然就到了齐睦耳里,树风向随影汇报时,自然隐去了朱淡淡差点撞到乔茵的事。
齐睦在衣柜里的衣服挑了又挑,都是暗沉的衣服,觉得没特色,让随影去布庄定做几套颜色鲜艳一些的。
随影看破不点破,亲自去一趟布庄,叮嘱逐浪顾着点齐睦。
齐睦最终选择了唯一的深紫衣裳,破天荒地对着镜子看了看,还挤出了笑容。
可坐上马车,他就耷拉着脑袋,他那么积极想引起她的注意,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又何必枉费心思呢?
当下从马车凳子下掏出一套平常穿的深灰衣裳换上了,深紫衣裳就扔在了凳子下。
逐浪驾驶马车的速度较快,很快就要追上乔茵所在的马车,随口说了一句。
“王爷,前面是侯府的马车,侯爷参加早朝都是骑马,想必是侯爷夫人……”
“放慢速度,跟侯府马车离五米远!”齐睦低沉地说,只要认真听,就知道他的声音带着颤音。
“是!”逐浪特意把速度放得很慢,离乔茵的马车远远的。
乔茵的马车刚到宫里,程凌墨才匆忙出门,暗怪自己昨晚太不节制,就要迟到了,骑了马就抄近路狂奔,总算没有迟到。
但也被几个官员好生调侃,平时赶早的侯爷,今天怎么差点迟到了?
齐睦看了一眼程凌墨,他为什么不亲自送乔茵进宫?
程凌墨也想好了托词,“夫人回来了,府中一切事务尚不熟悉,本侯得帮忙打点!”
自是迎来了一番赞叹,都夸他会为妻子考虑,他也脸不红地接受了这美誉。
齐睦却皱眉,真要是能为乔茵着想,何至于让她自己进宫?
他也只安慰自己想多了,事实如程凌墨说的才好。
皇帝来了,早朝开始,乔茵也在秀荷的带领下到了太后寝宫。
太后起得早,昨晚睡得不舒服。
年纪越来越大,惧怕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年轻时候的手段也都血淋淋地重现眼前。
与自己一同进宫几个好姐妹,也都丧生在自己的手中,那些美好的记忆,时常折磨她夜不能寐。
此刻正头疼得很,两个宫女给她按头都觉得手法不正宗,频频皱着眉头。
太医看了一茬又一茬,就是没找到症状,开得安神助眠的药渣也能堆成一座山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太后叹息,用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忧愁该怎么赎罪,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秀荷刚要提醒太后乔茵到了,乔茵伸手做了个噤声动作。
秀荷秒懂,挥手示意两个宫女下去。
乔茵就接了她们的位置,双手温柔地给太后按揉颈椎。
一按一压的指法让太后眉头蹙起,刚要发飙,觉得被按过的地方有股热流驱散酸痛,莫名地舒服,就闭嘴了。
颈椎揉松,紧绷的精神就放松下来,太后困意来袭,很快就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秀荷欣喜万分,目光赞许地对着乔茵。
乔茵心疼太后撑着手太难受,让秀荷过来帮忙,两人轻轻地扶着太后的手。
秀荷眼神示意旁边的宫女把桌子收拾成榻,让太后侧躺着。
乔茵继续帮太后揉腰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