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园很大,陆溪溪又故意绕了远路,程凌墨只觉得脚特别酸,比行军打仗还要难受。
“夫君,我走不动了!”方茹粟走没几步就停下来捶腿。
“还不快走?这茶园藏着野狼,天黑了就出来,嗷呜~”
“啊~”
方茹粟全身扑到了程凌墨身上,死死扣住他的脖子,不肯下来了。
“你这女人……”
“抱个女人都不行,你是不是男人?”
程凌墨本想扣下方茹粟,被陆溪溪一刺激,只好抱紧方茹粟,脚如千斤重,艰难地挪步。
“快点,快点,再磨蹭,天黑了都回不了!”陆溪溪拿了一根茶树根,像赶牲口一样打几下程凌墨的后背。
程凌墨备受侮辱,咬牙切齿地问,“你是乔茵派来折磨我们的吗?”
“打住!”
“这是我个人行为,你可别冤枉我姐姐。”
“你们程家,是怎么欺负我姐姐的,她有说一句你们的不是吗?”
陆溪溪越想越生气,真想拿毒药毒死他们,再拿鞭子抽尸。
“她今天说得还少吗?伶牙俐齿得很。”程凌墨深深吐了几口气。
“兔子急了还咬人,你们一来就咄咄逼人,有好脸色给她吗?”
“你……”
“走走走,你说你是将军,还能在茶园里迷路,除了用罗盘辨位,你就不会其他的了?”
程凌墨停住脚步,陆溪溪说得没错,行军打仗可以根据星辰、树木茂盛位置辨别方位。
今天是怎么回事?
向来冷静的他,见到乔茵怎么就失控了。
“倘若今天就在战场上,方小妾是你的兵,你带着你的兵到处乱窜,早就被隐藏在暗处的敌军乱箭弄死。”
“你这将军徒有虚表,来的不明不白的,还升到了侯爷?哼!”
陆溪溪一路数落着程凌墨回到了别院。
程凌墨一言不发,他深刻反省,自己这一切,来得确实顺利了一些。
不排除借着乔太傅的势头,有贵人暗中相助。
细细想起来,乔茵嫁到侯府,他的确受益匪浅。
可自己对她,好像没那么友善。
他们进了别院,乔茵着实被程凌墨的猪头逗笑了一瞬,等程凌墨看过来,她就是一脸忧伤。
“侯爷,你没事吧?”
程凌墨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摇了摇头,难得没有反驳。
“此刻是夏天,正是茶毛虫盛行的时候。”
“再过一阵子,虫化蛹,就是茶农出动灭蛹,就遇不到茶毛虫了。”
乔茵漫不经心地影射程凌墨来得不是时候。
程凌墨又累又饿又困,没去留意乔茵话里话外的意思。
他碰了碰方茹粟,人家睡得跟猪一样,他只好把她放下。
方茹粟才醒来,打了个哈欠,看到在别院,欣喜万分,搀着程凌墨的胳膊,“侯爷,我们回来了!”
手抓了抓脸,被虫子咬过的地方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