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可劳烦姑姑注意些云光阁宫女太监的走动。。”
如今她与崔昭仪的梁子肯定是结下了,她这一胎未必保的住,可难免让人把事儿栽在她头上。
信春立刻就明白了,怕是有人要害小主了,她目光坚定,小声回复道:“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
这日裴玉照正在修剪花枝,信春急匆匆地从外面过来,和裴玉照附耳说道:“崔昭仪小产了。”
裴玉照的眼神凌厉了一瞬,下一刻又柔和了眼底的光芒,她剪下那从花盆中探出头的花枝,枝桠上的花朵开地正盛,隐约有凋零之意。
瑶草在一旁收起掉落在桌子上的花枝,给了旁边的一个小宫女,嘱咐其扔掉。
忽然,云光阁中踏入一群陌生的人,他们个个面色冷淡,瑶草紧张地站在了裴玉照身边。
信春突然心慌地很,但她并没有害怕,反而第一时刻迎了上去,挡在了裴玉照身前,“几位公公来云光阁所为何事?”
那公公见了裴玉照,姿态放低,脸上带了点笑意,只是皮笑肉不笑,“淑妃娘娘让奴婢来寻婉美人去一趟长春宫。”
长春宫是崔昭仪的住处,看来这一趟可不简单。
“烦请公公带路。”裴玉照倒没慌张,她放上手中的剪刀,就这样面目镇定地出了云光阁。
忽然下起了小雨,空气变的潮湿粘腻,虽有撑伞,但是到了长春宫,裴玉照的裙摆还是湿了一片。
长春宫里一片凄凉,就连门口的花也被风雨吹打,七零八落,裴玉照未进门就听到哀凄的哭喊声,她顿了顿脚步,才进了门。
“嫔妾。”
裴玉照话未说完就被迎面而来的人打了一巴掌,白净的脸上瞬间浮现红印,瑶草立刻向前一步护在了裴玉照身前,而裴玉照却死死地拉住瑶草,在她威胁的眼神中,瑶草不甘地回到她身后。
江婕妤连忙拉住满目怨恨的崔昭仪,她面上慈悲,“崔姐姐,我知你满腔愤恨,可如今未有确凿证据,你怎好打了婉美人。”
可崔宣华此刻就如脱缰的疯马一样,见谁都得咬上一口,她狠狠甩开江婕妤,嘲讽道:“你在这儿猫哭什么耗子,我小产,不都随了你们心愿。”
她穿着素衣,披散着头发,眼底一片猩红,宛若疯子,手指一个个指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江婕妤哀婉道:“崔姐姐,你怎可说这样的话,嫔妾从未有这样的心思。”
崔宣华冷笑一声,她现在没功夫和她们闲扯姐妹情,她一定要抓住害她孩儿的凶手。
她紧紧抓住裴玉照的胳膊,声音尖利泣血,她眼角的泪一直流,“裴玉照,你这个贱人,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来害我的孩子。”
崔宣华说的话难听的很,不过所有人都未阻止,任由她哭喊辱骂。
裴玉照蹙着眉,眼底泛起雾气,似乎也在为那不曾出世的孩子而悲痛,哀哀说道:“昭仪何意,嫔妾怎么会害了您的孩子?”
她的一副模样,真叫是崔宣华也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怀疑错了,当真是心机深沉,恶毒的很。
“你装什么,太医说我是食多了玉兰花酥才落胎的,偏偏你前两日在宫中说过吃多了玉兰花会有损身体,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