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紧张行程,我也终于回到了家乡!虽说分别的日子并不是很久,但确实有些许的想念。山还是那样的山,历史的长河不管怎样流动,它们也许始终都会在那里!而生活在它们脚下的人们,却是一代一代,跟随着风而去,又乘云而来。空空念念,念念空空!他们所奢求的,也许只是能出现在关于它们的故事里!
回到家里,依然是冷冷清清的,老爸应该是外出行诊去了。我简单的把院子和房间收拾了一下就朝着舅舅家的方向去了!
到达舅舅家时,牵挂正坐在院子门口!看样子,他的心情好像并不是很好!
“牵挂!”
听到声音,表弟先是一愣,立马转头寻找我的方向!在看见我后,立马站起身来,向我跑了过来!
“你怎么也回来了!我悄悄离开,就是怕耽误了你的事情!”
“说的什么话!”
这句话说完,我看到牵挂的眼睛好像红红的!
“家里到底怎么了?我舅舅跟舅妈呢?”
“当天我收到信件,信里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有急事需要我速回!你舅舅平时不怎么写信的,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家里应该是出了大事!于是我就在附近买了车票赶了回来,回来之后,我才听说是爷爷的坟被人给挖开了!而且棺材也是被打开了!”
“我外公的坟?被人挖开了?是谁干的?抓到凶手没有?”
表弟一边摇头一边说:“没有!爷爷的坟是当时他老人家自己点的穴,位置比较偏僻,当有人发现的时候,不知道被挖开多久了!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坟已经被填上了!”
“我舅舅呢?”
“奇怪的事情就是在我老爹身上!我回来之后,他就把自己锁在自己的房间里!谁也不见!更让人担心的是,我经常能听到他在房间里面笑!而且笑声很吓人!”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连你舅妈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我外公的坟被挖开,我舅舅他受了什么刺激?”
表弟长出了一口气说:“在我印象里,我老爹一直都很沉稳,不管多大的事情,他总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现在这个状态,让我总感觉这背后还有更大的事情!”
“你有没有问过我舅妈,除了盗墓这件事情,还有没有其它的事情发生!”
“问过了!没有!”
“那我舅舅是什么时候,或者说是什么情况之下,成了这个样子的?”
“我老妈说,是在检查完我爷爷的尸体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看完那具尸体,他几乎变地癫狂,在爷爷的坟墓前,不是大笑就是放声大哭!”
“可能是舅舅太想念我外公的缘故吧?”
“或者是这样吧!但我仍然感觉哪里不对!”
“要找到这个答案,或者可以直接问我舅舅,更或者我们可以……”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我竟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因为在我的脑子里,居然产生了重新挖开外公的坟去一探究竟的想法!可是根据牵挂描述,现在想从舅舅那里得到答案,应该是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只有……
“阳哥,你说的很对!现在想找出真相,或者只有重新再挖开爷爷的坟!”
“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行事!做这样的事情是对外公他老人家的大不敬啊!”
“我没有办法!老爹现在已经疯疯癫癫!我必须找到真相,如果爷爷他老人家在天之灵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也不会怪罪我的!”
“牵挂!你!你真的决定……”
“就这样决定!今天晚上吧!你一定要帮我!”
表弟的脾气跟秉性我还是了解的,只要他决定的并且认为是对的事情,那么他就会全力地去做!没办法我只能妥协。
外公去世的时候,我才五岁,对于他的音容笑貌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现在如果他站在我的面前我未必能认的出来!
我去看了舅舅,他确实有些奇怪,怎么敲门也不开,只是在里面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通过小橱窗,我看到了他的面容,才几天未见,舅舅居然苍老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对他造成了如此大的打击!想必我那半仙外公也未必能想到,在他离世的十几年之后,还会对儿女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吧!我叫了几声舅舅,他也没有理睬,也不曾看我一眼!他看起来并不像是疯癫的状态,更像是在想着某些事情!
和表弟约定好之后,我就又回了一趟家,刚好老爸也回来了,他好像知道我回来了一样,早就准备好了茶水,或许是我之前打扫院子的缘故吧!老爸问了些关于学校的事情,还给我拿了几个散装月饼,我看着老爸鬓角的白发,听着他温和的声音,尝着他给的美味,我竟然有些感动。说不出的感觉,两个成年人的交流,或者就是这么简单,不过我感觉特别的满足!如果时间可以停止,我希望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所有的事情都这么简单,不再有秘密、有痛苦、有烦恼和忧愁。我用所有的感官贪婪的“吮吸”着这种感觉。
在家里并没能呆太久,老爸也没有挽留,他好像知道我要去找牵挂,我外公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可是他未曾和我谈起!或者在他心里,我或许可以抚平舅舅一家人的情绪!
很快就到了晚上,圆月当空,夜空犹如白昼。表弟和我终究还是拿着工具来到了外公的坟前,由于坟被翻动过,上面没有一根草木,和四周的“繁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道的人或者会以为这是一座新坟!看着这一座坟,我脑海里好像有一个什么样的念头闪过,等我用尽全力去想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坟前的墓碑上,还赫然刻着余从海之墓,余从海是我外公的名字,对于他我知道更多的是关于他的传说,很多人都叫他余半仙、神算子。而我却从未见识过。表弟知道的应该和我差不多,肯定是要比我多些。毕竟在他尚小的时候,我外公就开始对他进行“耳濡目染”,但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来说,能记住多少,对他又有多少的影响,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者在表弟的脑海里,还能想起他的音容笑貌,而我却已经忘地一干二净了!
我俩站在坟前,竟然都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对外公的大不敬!我看着表弟,只见他跪在坟前,磕了几个响头后说道:“爷爷,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老爸!”
最后还是表弟先下的第一铲子,我才鼓足勇气挖了起来!中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不过我和表弟都是出了一身的汗,我甚至能够看到表弟的额头上汗水!
经过将近两个多小时的不懈努力,棺材最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当打开棺材,我们两个都傻眼了,所有的情况我之前都考虑过,最坏的结果就是是那些盗墓人破坏了外公的尸体,才使得舅舅受到了刺激。但是眼前的这种情况,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连表弟都是一脸的错愕!因为那棺材竟然是空的!
空的!一副空棺材!怎么可能?可它的确是空的!
“牵挂!这!这什么情况?”
牵挂只是不停地摇头。看来他也是难以置信!这口棺材是空的!难道是外公的尸体被人偷走了吗?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谁会偷走他的尸体?如果不是被偷走了,那么这眼前的景象又该怎么去解释!
过了好一会儿,表弟的神色才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不过他那俊秀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的慌张!那表情竟然和舅舅的有些许的相似!
这口空棺材能代表什么?在事情没有了解清楚之前,尸体被人偷走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可是又是什么样的人偷走了尸体,外公的尸体又能做什么用?
我不停地拍打着表弟的肩膀,因为他的表情竟然越来越吓人了!
“牵挂!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