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是夹生的!
怪不得二郎吃了那么久都没把那碗米饭给消灭掉。
望着自己的大盆,望着盆里的米饭和菜。
大郎真想哇的一声哭出来!
在大叔关爱的眼神下,大郎最终把一盆米饭给干完了。
“嗝!”
他打了个饱嗝,望着还没有动过的菜,抬头求助的看向二郎。
二郎看到了,可他装作没有看到。
大郎:这脆弱的亲情在这一刻真的碎成渣渣了。
无法,大郎只好转头去看大叔,问问他能不能通融一下。
大叔见他看向自己,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大郎以为有商量的余地,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小郎君不错,继续加油啊!”
大叔说着同时挥动着手中的铲子和菜刀。
大郎:.......
大郎撤回一个笑容。
大郎机械的夹起了菜放进了嘴里。
大郎:“呕!”
一小块的菜,让他把刚刚好不容易吃进去的菜全部吐了出来。
最终,大郎被打菜的大叔给丢了出去。
早就自己先跑出去的二郎把大郎给拉了起来,然后狂奔到教室。
“嘿!你怎么一脸菜色?”
大郎刚坐下,他早上刚认识的朋友就过来和他说悄悄话。
他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夫子暂时还没有过来,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他这样一说,他的朋友更来劲了:“快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整日被关在学院里的学子,最爱的事情就是找乐子和听乐子了。
大郎更郁闷了。
不过眼前这人是他刚结交的朋友,还是个大方的朋友,大郎想了一会儿,还是把在食堂的事情告诉了他。
“我的错!”听完大朗的话,那学子怜悯又愧疚的看着大朗:“忘了告诉你,我们学院食堂的吃食是出了名的难吃。”
“既然那么难吃,为什么不换一个做得好吃的厨子过来?”大朗不解的问。
学院中一大半的学子非富则贵,他们是怎么能容忍这样的厨子一直在食堂嚯嚯他们的胃呢?
这要是在京城,那是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你不懂,反正那食堂的厨子是赶不走的,你别想了。”大朗的朋友没有说具体的原因,而是掏了一块糕点出来给他:“快吃吧,我就只剩下这一块了。”
看着他手中的糕点,大郎道谢后立马塞进嘴里。
随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因为夫子已经过来了。
二郎的情况比大朗好一点。
最起码他是把饭都吃进了肚子里,就是那夹生的米饭让他的胃有点不舒服,饥饿感是没有的。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一敲响。
无论是夫子还是学子,全部都往教室门外冲。
大朗和二郎哪里见过这种场景。
他们想拉个人来问问情况,可是那些人一个跑得比一个快,根本拦不住。
“我们也走吧!”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也撒腿就跑。
大家都跑起来,他们还慢悠悠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怎么跑得一身汗?快去换件衣裳,免得感冒了。”
林枝见到他们湿漉漉的样子,立马赶他们回屋换衣服。
她和大丫继续做饭。
大郎和二郎回来的时间比预估的要早上许多,她的饭还没有做好呢。
兄弟二人换好衣服,顺便把换出来的衣服洗干净晾起来。
这时候晚饭也做熟了。
一边吃着饭,林枝一边问兄弟两个在学院发生的事。
原身和兄弟二人从小受到的教育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可林枝不是。
作为社畜的一份子,每日吃饭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家人聊聊近况,和朋友聊聊八卦。
大郎:“我认识了一个朋友。”
二郎:“我也认识了一个朋友。”
大郎:“他很大方,借了书给我。”
二郎:“他很大方,借了书给我。”
大郎瞪他:“你能不能不要学我说话?!”
二郎无辜摊手。
他们上的是同一个学院啊,只是不同班而已。
生活节奏是一样的哇。
他们一天做的事情还是一起商量过后进行的,内容肯定是大差不差的。
他不就是懒得组织语言而已嘛!
没有二郎捣蛋,大郎把学院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林枝,最后特别委屈的强调:
“娘,你不知道食堂的饭有多难吃!”
林枝见他可怜,给他夹了一块肉。
那是他们进城前打劫来的咸肉,经过林枝的手爆炒后,咸香味十足。
大郎吃着咸肉,差点热泪盈眶。
这才是正常人该吃的食物。
曾经他以为,这世上最难吃的东西莫过于杨家弄的吃食。
分家后,他认为,最难吃的是大丫弄的食物。
后来,在林枝的压迫下,他认为最难吃的是他自己和二郎的做的饭。
谁知道,上学的第一天,学院饭堂的厨子又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你说学子们一到下课就急匆匆的跑,像被狼追是吗?”林枝问。
兄弟二人点头。
“我们想拦个人来问是什么情况,没有拦到。明日去学院我再问问。”
“这个事,我应该知道一点。”林枝吞了一口菜之后悠悠开口。
大家的目光看向她,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
林枝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了他们答案:“他们都跑去吃东西了,跑去靠近街头那边了。”
他们南街卖什么的都有,但好的铺位几乎在街头那边。
那边的生意可以从早做到晚,一直做到宵禁时刻。
他们家在街尾,还是最末端的一个巷子的一户,人流量少得可怜。
那些学子要赶在宵禁前赶回学院,一下课就直奔街头找吃的,他们在街尾是看不到那些人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