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打开,就看到了深邃的黑洞。
胡遗探脚下去,慢慢的似乎是踩到了台阶。
是台阶,不是木梯的横杆。
胡遗安慰自己,刚刚是从台阶上来的,下去理应也是台阶,也许需要再下一层才是老宅。
等胡遗弯腰往下走,竹筐的盖子自动合上。
果然,胡遗又来到了那个旋转石阶,满墙的经文散发着幽绿的荧光。
胡遗有些不敢相信,这地窖真的是爷爷造的吗?
胡遗快步走下石阶,回到了满墙竹简的地窖,然后再次打开竹筐。
再次探脚,又是熟悉的触感。
台阶!又是台阶!不是梯子!
胡遗钻进竹筐,盖子盖上,老旧的门板出现在头顶。
脚下又是那个幽绿的旋转楼梯!
循环!
一个闭合的,无法逃出的循环!
胡遗心底一凉,快步走下石阶,果然还是那个满墙竹简,散发着金光的地窖。
怎么可能呢?
既然这里这么危险,爷爷为什么要把那个钥匙留给自己?
胡遗心情忐忑,再次检查了地窖里的那个竹筐。
竹筐并不是固定在地上的,材质也没有什么古怪。
胡遗轻轻的就把竹筐举了起来。
竹筐下面也没有任何诡异的地方,就是普通的地面,和周围的地面一样。
胡遗将竹筐换了一个位置,同样能下去,还是从旋转通道下来。
下来之后,竹简地窖里的竹筐位置是胡遗搬动过的,足以说明这里是同一个地方。
而不是那种平行的循环空间,这里就是一个空间,只是没有出口而已。
胡遗的心彻底凉了,好奇害死了自己。
不对,爷爷怎么可能害我?
胡遗是不愿意相信的,他们爷俩相依为命,不可能把自己推向绝路的。
仔细想想,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那把钥匙,是那把铜钥匙打开了阁楼地板的门!
胡遗猛然惊醒,这里也有那道门!
在那个写满经文的通道上方!
那把钥匙就是答案!回去的答案!
可是,胡遗却又颓丧了。
那把钥匙,胡遗开门的时候没有拔下来,而是挂在了锁孔里……
是他自己,把自己锁在了这个牢笼里。
那把钥匙很重要,自己竟然没有顺手拔下来!
……
第二日一大早,杨村长就带着人来给胡斯年搭灵堂,李国泰也早早的过来了。
可是进了屋,却见不到胡遗。
李国泰喊了两句:“陆生啊,我跟你杨伯过来了!”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见到胡遗。
那个被摔裂的黑檀盒子倒是放在桌子上,更显眼的是屋里那个架在房梁上的楼梯。
扫了一眼,李国泰就看到钥匙孔上插着的铜钥匙。
“原来那个钥匙是开阁楼的吗?至于这么郑重的交给自己吗?”
李国泰顺着梯子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冲着阁楼喊:“陆生啊,你是不是在楼上?”
等到了顶部,李国泰拧开钥匙,打开门板。
只看到昏暗的阁楼里,堆着杂物,落满了灰尘和蛛网,连一个脚印和手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