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什么夹板,什么铁钳子、铁钩子、铁梳子扔了一地。
古时候,大人问案,可不会像现在这么文明,可以说,想打就打。
只要折腾不死你,哪怕你是被冤枉的,最后都可以说自己一心问案,情有可原,上面的问责不会太严重。
获救后,就算是被冤枉的,又有几个敢去找后账,给自己申冤,说自己被白打了一顿,这不没事找事嘛这不。
“你以为自己谋划多年,最后时机成熟这才作案,还焚尸灭迹,就能洗脱你的嫌疑。
你信不信,不用到明天,就能抓到去盗墓并烧毁尸体的人?”
王大虎面色惨白,沉默不语。
“看看,这就是现实。
你杀了一个人,就需要更多的借口、杀更多的人才能掩盖你的罪行,何况,你还没有那个胆子杀了所有知情的人。
只要让我抓到一个,嗬嗬!”
“大人,周刘氏已经招供,供词在这里。”
刘文从后面出现,手里拿着一张供词,递了上去。
“既然他这么嘴硬,来人,继续用刑。”
刘备一边抓起供词,一边沉声喝到。
眼看衙役们狞笑着走上前来,王大虎神色慌张,刚要张口说话,耳边就听到一句话,眼前就是一黑。
“我看他很是暴躁,似有血狂之症,这是石先生手里仅存的一点药引,先给他喂下。”
咕咚咚
衙役们捏住嘴巴,完全无视王大虎的挣扎,灌了下去。
一股股凉气从胃里升起,迅速游走全身,王大虎趴在地上,身体颤动。
刘备从怀里套出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
“石先生有没有跟你说,他研制出了应对之法,诺,这就是好人误食尸蟞的解药。”
“根据人证、物证,已经可以结案,既然你死不悔改,那就为受害者陪葬吧。
希望,你好好的享受这个过程。”
“咳咳,咳咳……”
王大虎身心寒冷无比,不断地咳嗽。
“我,我认罪!”
“还有一炷香的活命时间,希望你能把握。”
衙役们集体一低头,你这也忒坏了。
“两年前,咳咳,我在街上撞到了周刘氏,然后赔礼。
回去后,我,咳咳,念念不忘就去打听她的消息。
周旋的原配几年前死了,娶了她。
周旋经常不在家,我,我就找了个机会,接近她,她一个人在家有些寂寞,我们,我们就……
咳咳,几个月前,她跟我说,跟周旋过不下去了,我,我要是不娶了她,她就告发我。
我很生气,却舍不得她,就开始留心。
直到有一次听到石先生自言自语,我心中一动。
后来,我刻意接近自己的侄子,因为他喜欢风花雪月,我就找机会给他下了一些虎狼之药,很多天下来,他,他就有些阳虚。
然后,我又找到二狗子,给他一些好处,让他帮我找药引,我让石先生帮我焙制。
一半用在了我侄子身上,一半给了周刘氏。
后来,周旋就死了。”
王大虎说完,可怜巴巴的看着刘备。
那意思:哥们,我长话短说够意思了吧,给我解药啊。
刘备眨了眨眼。
“让他签字画押。”
王大虎认了命,签字画押,却盯着刘备,刘备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
“你吃的那个药引,叫蟾酥,嗯,俗称蛤蟆酥,剂量小只有麻痹、寒热交加作用,不会死人,放心好了。”
“你,我,她……”
王大虎气的咬牙启齿,转头一想不对啊。
“哼,在这之前我也亲口尝试了一些药物,你在骗我。”
“哦,里面加了一些蜡油,所以味道变了。”
“蜡油?噗……”
王大虎喷了一口鲜血,被刘备气出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