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如何?”
“那日他回来后,吃了一些酒,就此睡下,三更时分突然挣扎,将我惊醒,掌灯看他捂着胸口,没等我做出反应,已经,已经……呜呜呜……”
“你相公此前可有此病症?”
“并无,这几日有邻居妇人劝导,据她们说这是心口病,属于正常死亡的一种。”
刘备点了点头。
“六日前死亡,未过头七,那我问你,你听闻传讯,自然没有时间打扮,现在上的堂来,却不穿缟服,反而略施粉黛,是何道理?”
“回大人的话,民女当时正在守灵,是正在帮忙的邻居妇人说,不能如此来见大人,是为晦气,这是匆忙换装而来,竟不知引起大人恼怒,还请大人见谅!”
滴水不漏。
刘备想了一下,继续问到。
“还有什么想说的嘛?”
“民女没有,大人没有别的事,民女想早点回家。”
“据我所知,你相公已死几日,却没有告诉他的兄长。
你为何迟迟不告知你的大伯?”
“民女,民女……”
“说!”
“呜呜呜,是这样的。
他们兄弟经常来往,每次大伯来,我家相公都很高兴,里里外外忙活个不停,他,他总趁着这个时间,屡次言语轻薄于我。
我,我不敢告诉我家相公,却心有怨言,觉得他配不上这个兄弟,所以,所以没有告诉他。”
嘴里说着,眼眶红红泪水呼呼。
“你可知,他已经呈上状纸,告你谋杀亲夫?”
“啊……”
周刘氏一声惊叫,抬起头,神情很快化作暴怒。
“他,他竟然黑心至此。
好叫大人知道,他不知从何处听到消息,来到我家大闹,还,还找来里正,将我相公开棺寿衣脱掉,想证明他所说的,却被打脸。
里正因此惩罚与他,他,他竟然还要败坏我的名声,还,还请大人还我清白,呜呜呜……”
“嗯,此事本官记在心中,你且回家将你相公好生下葬,三日后来此,我给你做主。”
周刘氏哭着走了。
刘备揉了揉额头。
刘文在一边轻声说道:“此事有人有矩,恐怕……”
“你的意思,她是被冤枉的?”
“我没说。”
刘文眼睛睁大:“那你的意思是……”
“别的不说,我就问一件事,诬告她有什么好处?”
“额……不对,这个周刘氏不是说他屡次言语轻薄,可能是存着报复的心里。”
“嗯,倒也有一些道理。
无论是周凯说的,还是这个周刘氏说的,总是一人之言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
“根据周凯所说,他弟弟已经四十多岁,可这个妇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此中可能有些故事。
问案,有望闻问切……”
“噗,你这是在看病吗?”
“世间事大同小异,何来区别对待。”
“好吧,你赢了。
我第一眼看到周凯相貌,也觉得是个忠厚之人,说话中几次痛哭失声,不像假装。
而这个周刘氏,有些,有些……”
“有些准备充分,是这意思吧。”
“对。”
“这样,你外出探访一下,打探些消息,我再另想些办法。”
“嗯,你的相貌太出彩,还是我长的周正。”
刘备抓起惊堂木砸了过去,刘文躲过,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