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龙乡这个偏远的角落，权力就像一块诱人的蛋糕，吸引着每一个渴望上位的人。程空，这位平日里以豪爽著称的汉子，也不例外。近日，乡上流传着一则小道消息——国土所副所长即将空缺，而程空，似乎成为了这个位置的热门人选。

每当夜深人静，程空躺在床上，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自己当上副所长的场景：乡亲们见面时，都会恭敬地称呼他一声“程所长”。那种被尊重、被仰视的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然而，他也清楚，这只是一个传言，真假难辨。但既然有这样的风声，那就说明乡上确实有这样的打算，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消息传出。

程空在水龙乡政界摸爬滚打已有七八年，他深知官场的规矩和潜规则。这所谓的“吹风”，不过是领导们试探人心、观察反应的一种手段。他们会在正式任命之前，先放出风声，看看谁会因此而露出马脚，或者借此机会看看谁更懂得规矩、更懂得如何运作。在这个过程中，价码高者往往能够取得胜利。

想到这里，程空不禁感到一阵紧迫。他知道自己手头上并没有多少积蓄，平时的生活都是月光族，靠着兄弟们的帮衬和偶尔从父母那里借点钱度日。但这次，他必须要有所行动了。他盘算了一下自己的经济状况，发现除了公安厅奖励的那张银行卡外，他几乎一无所有。

于是，程空决定去银行取些钱出来。他走出乡政府大院，穿过那条因为炎热而显得空旷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商铺都紧闭着门窗，只有偶尔经过的客车和货车带起一片灰尘。程空来到水龙乡唯一的柜员机前，发现并没有人排队。他插入银行卡，输入密码后等待着柜员机的反应。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作为一名警察的日子。那时候的他，虽然也渴望升职加薪，但更多的是为了维护社会的治安和稳定。而现在，他却不得不为了一个副所长的位置而四处奔波。

柜员机的荧屏上出现了金额，程空一看之下不由得有些惊喜——竟然有十万块！他知道这十万块并不是全部奖金，但已经足够他用来打点关系了。他取出一些钱作为零用，剩下的则准备用来购买烟酒等礼品去拜访领导。

就在程空准备离开柜员机的时候，一个熟悉而又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么？”程空一回头，只见李平正站在自己身后，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