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明狰这个呆子,哪怕已经彻底将意识沉入灵台基本陷入昏迷,一只手却好死不死紧紧圈在宋莘莘的腰身上,乍一看,不能更暧昧。
虽然明知明狰这样是因为昏迷前担心她脱力受伤,但宋莘莘还是觉得自己有被冒犯,短暂调整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将自己的状态基本恢复,突然毫无预兆深处两只手指,捏着明狰腰间包裹肌肉的皮肤一小块,恶狠狠拧过半圈。
被腰间尖锐疼痛唤醒的明狰下意识就要动作,拳都伸了一半,突然想起自己面前是谁,堪堪停下动作,反映过来立刻抽身后退,脱离开床榻半跪地面,一言不发。
“你是哑巴吗?”
明狰并没有听清宋莘莘在说什么,他现在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刚才睁眼一瞬间,手臂间柔软纤细的触感,和宋莘莘攀一层薄汗的白皙的脸。
汗水打湿她身上昂贵但单薄的衣裳,从外看不太出,但明狰刚才是自上而下,清楚能看到她宽松领口下单薄潮湿的里衣,紧贴着柔软的皮肤。
而当时明狰宽大的手掌,紧紧扣着的纤细的腰身,一只手便能覆,其间紧致,不可言说,无法言说。
宋莘莘知道明狰并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大概只是顾着尊卑或者男女大防才慌乱,并不继续拿话堵这个木头,站起身动作自然整理衣衫,也不看继续跪着的明狰一眼,挥手叫他退开,又在他关门的时候随口吩咐弄些热水回来,满身汗黏着衣裳怪不舒服的,这会宋莘莘只想沐浴。
看似冷静退出房间的明狰却在木然应声关上门后,下意识感知自己手掌依旧残留的触感。
原来有人哪怕出汗,也是不臭的。
原来,养一个人,和他曾经养过的小猫小狗和王八都完全不一样。
她的身体纤细到明狰不敢触碰。
明狰的离开和房间里重新回归的安静让守在外面的暗卫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
他们原本以为首领可能受了伤或者被殿下处罚才发出的动静,却看到往日里本就没什么表情的首领更加呆滞退出房间,满脸无神,下台阶踩空,打水愣神。
再细看,似乎、好像、仿佛……他的衣领有些乱,有点皱,额角脖颈的青筋尚未消退,鬓边还有残留的汗痕。
……不太对劲。
宋莘莘等了半个时辰明狰才叩门送上热水。
“你好慢,阿狰。”
来这个地方已经几个月过去,人的习惯是很容易养成的,比如现如今,宋莘莘已经习惯了被伺候的日子,虽然春分不在,但也除去了外袍,只着层单薄纯白的里衣,坐在屏风内的窗下,解了束起的长发,随手捡本游记翻看。
她自知有人盯着自己,从始至终都是清朗温润的男声,却难言娇意,瞥眼明狰,没走心的抱怨一句。
明狰不言,只将浴桶注满热水,两步退出屏风外,声音依旧干涩:“少主,可以沐浴了。”
为避免被察觉,宋莘莘合上窗在屏风后沐浴,明狰就始终守在外间。
真气捋顺后五感增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他却只觉得呼吸困难。
有时候太清晰了,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