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吹散了营地的尘土,却吹不散褚信心头的烦躁。他挥舞着手中的毛刷,发出刺耳的声响,试图掩盖那不断传来的尖叫声。然而,那声音如同鬼魅般萦绕,让他无法安心。终于,他忍无可忍,一记重击将王鸿拍昏在地,怒骂道:“这他妈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捡了个扫把星回来!”
老黄等人闻声赶来,见状皆是摇头叹息。他们这些戍北军的精锐,何时沦落到给人当马夫的地步?更何况,这还是个疯子!
“头儿,咱们还是跟薛老头认个错吧,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老黄劝道。
“就是,头儿,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脱身,这疯子要是真是天马山逃出来的高手,咱们还怎么交代?”另一人附和道。
褚信眉头紧锁,心中却是波涛汹涌。自从天马山之变后,他得到的情报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复杂。据说伏鹰侯已经掌握了天马山的秘密,随时可能出兵一统雍州。而他,作为戍北军的一员,却在这里给人当马夫,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然而,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王鸿却突然清醒了过来。他躺在干草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血金神龙从暗处钻出,望着他这幅模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你小子,总算醒了。”血金神龙叹了口气,将一颗内蕴龙魂的龙珠吐了出来,散发出淡淡的灵魂波动,为王鸿抚平混乱的气息。
王鸿感受着那股温暖的力量,眼中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他抬头看向血金神龙,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泥鳅,谢谢你。”
血金神龙翻了个白眼,骂道:“你小子,真是命大。不过,你这副样子,还真是让人担心。”
王鸿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讲述起了他的过去。
“十几年前,我出生在一个富饶的家族,家族每一代家主都是名声远扬的大善人。然而,就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家族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父亲也突发恶疾离世。接下来的日子里,家族中凡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族人,都接连遭遇不幸。他们或遇难,或恶疾缠身,很快就都离我而去。”
“镇子里的人开始把我当作妖魔鬼怪,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一些善良的乡民和老仆人愿意照顾我,但他们也因为我的存在而接连遭遇不幸。”
“三岁那年,家族的家产被一个亲戚抢占。然而,就在他们入主的第一天晚上,整个家族就遭到了百年不遇的马贼洗劫。除了我因为被赶入柴房而幸免于难外,全家上下二百余人无一幸免。”
“从此,我就成了孤苦无依的孤儿,在镇上流浪乞讨为生。我忍受着周围人的厌恶和谩骂,每日靠着捡拾残羹剩饭度日。”
血金神龙听得目瞪口呆,它从未想过王鸿会有如此悲惨的过去。它望着王鸿那双充满沧桑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后来呢?”它忍不住问道。
王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一场千年不遇的大瘟疫席卷了整个镇子。方圆百里内的人畜几乎全部死亡。然而,我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然而,我的存活并没有带来希望,反而让我成为了镇民们迁怒的对象。他们称我为‘灾星转世’、‘瘟神附体’,要将我烧死。”
“就在我即将被烧死的那一刻,一个神秘人突然出现救了我。他告诉我,我是被上天选中的天命之人,注定要承担起拯救苍生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