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知罪了。”
刘璋面对刘协,彻底害怕了。
刘备见他如此狼狈,心里也觉得大为解气。
这么多年,刘备一直躲着刘璋,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因为他无法面对刘璋。
可是刘协,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整个天下都是汉室的,骂的刘璋连个屁都不敢放。
当然刘备也知道,刘协可以这么说,如果他这么骂刘璋的话,根本没用。
刘协语气犀利,眼神冷峻,骂的刘璋脖子都缩了起来。
“朕对益州不满,说实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刘协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
他猛然转身,冷冷的看向刘璋,近乎咆哮的说道:“昔日,正是你父亲刘焉,最早提出设立州牧,原来他早有预谋,到了益州后,他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不仅让张鲁杀了汉中太守苏固,强占了汉中,还命其阻塞交通,切断关中和西川汉中的联系,朝廷的官吏也被斩杀了不少。”
“你父亲做这些,目的何在?不言自明,他要割据一方,做一个不受朝廷约束的土皇帝。”
这番话,犹如一记惊雷,猛击在刘璋的头上,吓的他瑟瑟发抖,冷汗狂流。
对于刘焉的所作所为,刘璋都是知情的。
“果然,很快刘焉就在绵竹做好了称帝的准备,打造了规模惊人的天子车仗,只可惜,突然起了一场大火,把这些车仗付之一炬,再加上你在长安的两个兄弟也被李傕郭汜所杀,一连串的打击之下,刘焉染了背疽,不治而亡,这才没有迈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一步,要不然,他比袁术会更早一步,篡逆称帝!”
刘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求道:“陛下,那些事情和我无干啊,都是家父所为。”
“哼!刘焉如此大逆不道,朕若是追究的话,你还有命在吗?昔日在长安,你也曾在朕的身边待过,做了几年的奉车都尉,难道朕的所遭所遇,你视而不见吗?你运气不错,被庞義接回了益州,并取代你的兄长刘瑁做了益州牧,可你,想过要朕还困在许都吗?想过帮朕匡扶汉室吗?”
面对刘协的质问,刘璋连一点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这……陛下,臣死罪,望陛下宽恕。”
刘璋除了认罪,别无他法。
“刘备仁义,他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放弃匡扶汉室,一直都没有忘记被困许都的朕,而你占着大汉的领土,却不为汉室效力,还指责刘备夺了你的地盘。”
“不错,站在你的立场,你是受了委屈,可刘备是为了大汉,是为了社稷大义,而你呢?你在想什么,你只顾你的个人私利,朕现在可以告诉你,这天下任何一寸土地,都是汉室的,刘备何错之有?他年过半百,依然没有放弃匡扶汉室,依然还想着为朕出力,和他相比,你不觉得羞愧吗?”
刘璋无言以对,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衣服。
刘协今日这劈头盖脸的一番话,也着实让刘备扬眉吐气了一回,面对刘璋的羞愧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为了社稷大义的自豪感。
刘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屁也不敢放。
刘阐也紧挨着他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