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功绩要飞了,他不甘心啊!
“这就是不是他!”听到侍者的话,金人统领有点生气,一把甩开哭哭啼啼的侍者。
“他怎么可能不是?”
“他就不是!”金人不耐烦了,“来人,把这恶心的混账砍了拖出去!”
几个金兵上前,一刀将这侍者毙命,像死狗一样把这人拖走了。
“好了,现在到你了,”金人统领看向赵瑗,冷冷开口,声如洪钟,“我知道你不是陆务观,你叫什么名字?你自己的通行证呢?为啥你拿着一个通缉犯的?”
赵瑗心中一紧,大脑急速运转,飞速地思考着对策,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有丝毫的慌乱,他必须想个像样的理由给搪塞过去,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甚至可能会被金人当场抓走。
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道:“小人叫赵昚,我今天是带着通行证出门的,这一路上关卡我也过来了,也没管过,但是刚刚我递上通行证的时候,就已经是那个人犯的了。”
“哦?”金人统领一挑眉,脸上浮现一抹嗤笑,“你的意思是,你光天化日之下走在大街上,身上怀揣的通行证被那个陆务观给趁乱掉包了?”
“回官人的话,此种情况不无可能,”赵瑗一拱手,“今儿全城士民都知道官员老爷们在‘惟乡楼’举办宴会,街上人流颇多,发生这种事在所难免。”
金人统领沉默了。
显然是在考虑这个说法的可信度。
赵瑗表面平静地看着他,实际上胸腔里的心脏已经在“噗通噗通”地跳着摇滚热舞了。
良久,金人统领点了点头,没有再提出质疑,也许是因为赵瑗的言辞既合理又流露出一种真挚的情感,让这个统领相信了他的话。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你进去的时候小心点。”金人统领最后说了句,示意门口的侍者对赵瑗放行。
赵瑗狠狠地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赵瑗伸手去拿准入证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一个金兵小跑到统领跟前,叽里咕噜说了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那是女真人自己的女真语。
“慢着!”统领听完小兵的汇报后当即对侍者下达了指令。
赵瑗和侍者的手同时僵住了。
不是,这还有反转?
见到侍者把准入证拿走了,赵瑗的心一下又揪到了嗓子眼。
“那个叫赵昚的是吧,我的手下刚刚搜了那被砍死的侍者的身,他身上没有其他的通行证,而刚刚的汇报中还提到我们的关卡今天没有遇到一个姓赵的人路过,所以——”
“你刚刚在骗我?”金人统领语气霎时变得冷冷的,“你应该知道骗我的后果吧!”
“哪能啊官人,”赵瑗赶紧赔笑,“这可是牵扯到小人的身家性命,这再能怎么胆大,也不敢拿这玩意来欺骗官老爷您哪!”
“这可不好说!”一旁又来一个金人,看其装束,也是个金人统领,“之前那个叫陆务观的,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欺骗我们未成,强行从我们一支十人小分队中劫走了一个宋兵俘虏!”
“我看哪,这江南的赵宋国主都姓赵,说到底就是你们赵家人龟缩一隅在负隅顽抗我大金天兵!”之前盘问的金人统领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死死地盯着赵瑗,“这姓赵的就没有个好东西,里面多多少少夹杂着南宋的探子,一个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