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决断力。
赵瑗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赵构不表态,那我就逼你表态!
是成是败,就看这最后一着了!
于是他直接跪伏在地上,大喊道:
“官家,古有郑庄公置母姜氏于颍,不到黄泉,不再相见!”
“今有范文正公劝仁宗皇帝勿对刘太后行为臣之礼!”
“此间种种案例,数不胜数!”
“为人君者,您可面南会见群臣,却不能面朝北拜,若您要侍奉太后,行孝敬之事,大可在宫内行家人之礼,何必屈尊在此处听从太后言语,这完全是有亏君体、有损主威的荒谬之举!”
“此言甚是!”赵瑗话音刚落,一旁就有人附和,回头一看,是王府教授史浩。
“此乃老成之见!”
“普安郡王引经据典,能言敢谏,此乃我朝之福啊!”
有了一个人起头,群臣也跟着附和,和之前的一致沉默形成鲜明对比。
“你们,你们……”如海潮般的呼喊声扑面而来,赵璩被吓得连连后退,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信口胡言!”韦太后被气得半死,说话的嘴唇都在颤抖了,“哀家是这种人吗?哀家何曾干预皇儿的朝政?”
难道没有吗?赵瑗心中冷笑。
听着身后群臣如山呼般的附和,赵瑗心里狠狠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一着虽然很险,但他赢了。
有了他带头,群臣至少敢于说话了。
这便是朝纲重整的开始。
还好之前的任务让他把史浩的好感度拉满了。
即便如此,赵瑗依然感激地看了一眼他的这位老师。
因为好感度拉满是一回事,敢不敢仗义执言又是另外一回事。
正是多亏了史浩关键时刻的起身附和带动了群臣的勇气,
他和自己不一样,他只是普通大臣,没有皇室背景,这样做的下场也许就是他以后会被韦太后或者赵构处处针对。
但即便如此史浩依然这么做了。
在此之前,赵瑗对史浩认识就只是停留在他是个老成忠厚、学贯经史的主和派,他39岁考上进士,做什么事都是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唯唯诺诺的,然后后面会有个叫史弥远的儿子。
真的没想到,这位老实人反倒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敢于支持他的。
“皇儿,你心中应该很清楚吧,”韦太后急了,拉着赵构的手说道,“你不能听信这些人的言语啊……”
赵构面露难色。
见状,赵瑗的心又纠到了嗓子眼。
不能吧,不能还有反转吧!
这皇帝不会真的……
好在,最后赵构的话还是让赵瑗把气松下来了。
“母后,朕决定还是要严惩恩平。”